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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陆扬整张脸埋到手臂里,趴在桌子上,右手用力抓住谢危邯的手不让他动,露出的耳朵红到滴血。
嗓音发闷,臊到手臂都泛着粉,认怂:“谢老师别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看自己是主角的小h文是什么感受。
就是他现在的感受。
执笔的还是文里另一个主角,他还要亲自看着书写过程……身为一个哪哪都非常健康的青年,他受不了这个刺激。
钢笔被突然碰歪,在纸面上划出一个不规则的圆。
谢危邯弯着唇角,笔下不停,体贴地接受了沈陆扬的认怂,轻声安慰:“不喜欢?那下次不写了。”
能写出锐利棱角的笔触,此刻忽然柔软,顺着圆不规则的痕迹,几下画好了一只耳尖泛红眼角含泪咬住爪腕的简笔拟人小灰狼……
在沈陆扬起身的时候,谢危邯随手合上笔记本。
下课铃响起,打断了沈陆扬想要继续认怂然后边怂边吃豆腐的心。
他快速摸了摸脸,谢危邯提醒:“很红。”
沈陆扬在有人看过来之前迅速趴下,侧头露出俩眼睛看着谢危邯,慌起来语速很快。
“那怎么办!等会是我的课我要撒谎说我高烧了吗?沈老师一个一拳一个小茬茬的alpha每周都要高烧一次是不是不太合理?这种小日记是不是不在学校记比较好你要是喜欢咱们回家再研究其实我也喜欢,谢老师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特别健康还在这儿写这个……”
谢危邯掌心抵在他额头,不置可否地轻笑:“十分钟够‘退烧’了。”
沈陆扬心虚地沉默了会儿,不自觉地拿膝盖蹭他膝盖,犹豫片刻。
声音压得极低,做贼似的红着耳朵小声说:“可是我起来了……十分钟下不去。”
他这么健康,怎么可能十分钟。
谢危邯微微一顿,似乎觉得有些惊讶,仿佛这是一场与他无关的意外。
沈陆扬在他沉默的这几秒钟,充分感受了一下脸皮蒸发的感觉。
他破罐破摔地继续用膝盖蹭谢危邯,情感饱满地说:“你替我去一节课吧,我腰疼,谢老师,就你刚才揉的那儿,酸疼。屁股也疼,就你昨天——咳——对,我现在可能真的要发烧了,迷迷糊糊的,等会儿讲错了误人子弟。”
啊,没脸真好。
谢危邯看着他埋进手臂里,手爪子不老实地摸来摸去,还一副下一秒就昏睡过去的样子,才施施开口,嗓音低沉:“我替你上课,好好睡一觉,要去医务室么?有床。”
沈陆扬觉得方大夫不会欢迎他,在谢危邯腿上抓了抓:“不用去那儿,我在这儿趴着就行。”
其实他一句谎都没撒,确实浑身难受。
过量吸收s级alpha信息素,无论怎么习惯,生理性的犯困都是不可避免的,还有那些难以启齿的酸痛,以及丢人的反应……都让他犯懒。
周六第一节物理小周测,第二节把题讲了就可以,不一定是他讲,所以他可以仗着办公室恋爱躲个懒。
上课铃响起,沈陆扬大爷似的一动不动,趴在桌子上养瞌睡。
宗蔚晴知道第一节是他的课,还以为他病了起不来了,下意识问:“沈老师感冒了?脸怎么这么红,我这儿有感冒药,你吃一片儿吧。”
谢危邯拿着书站起来,在沈陆扬脑袋上揉了揉,笑着和宗蔚晴说:“吃过药了,犯困呢,这节我替他上。”
宗蔚晴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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