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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鱼鹰（第1页）

直到正式开始上课前，朝凪都保持着心情的愉悦。她甚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开心地哼起了小调，心里想着，原来这就是上学的感觉啊。

朝凪没上过小学，也没上过国中。

该上小学时她在镭钵街生活，连正式户籍都没有。该上国中时，她已经遇到了当时的首领——那个变态屑森医生，虽然除去其他的不谈，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老师。简而言之，朝凪的所有知识都来自于自学和周围人的教导，所以她其实内心还挺向往上学的感觉。

更何况这里是咒术高专，是曾经那个小女孩最想去的地方。

然而这样的想法在第一节下课的时候就被狠狠地击碎了。

起因是朝凪有点疑惑为什么没有教材，便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教材？是指书本吗？我们不学这些啊。”

硝子的话给朝凪带来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那我们学什么？”

“就刚才上课那些啊，咒术的原理啊什么的，非常无聊。”

说着硝子撇了撇嘴，显然是对这些课程不屑一顾。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教室内迅速弥漫开一股低气压。朝凪的语调沉了下来，神情严肃地开口问道：

“所以，咒术高专只教这些没用的东西？”

夏油杰看向散发着低气压的少女，虽然他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对，他感知到的情绪就是生气。但他直觉这时候该说点什么。

“……也不能算没用吧，这些对普通的咒术师还是有一定帮助的。”

虽然对他们来说确实没用。

夏油杰还不知道朝凪的咒术水平，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其他人确实是可以被成为天才的存在。他和悟都对咒力和术式有着自己的深刻理解，更别说掌握反转术式的家入硝子了。

但朝凪已经听不见他的话了。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在来到这里之前朝凪曾真情实感的憧憬过校园生活，那时候乱步哥是怎么说的来着？

“朝凪还是不要抱太高的期待比较好哦。”

啊，对了，还有修治哥也在送行时对她说过“你真的觉得那是一所学校吗？”这样的话。以他们两个人的智力，怕是早就从咒术界透露出的寥寥无几的情报里猜到什么了吧？只是自己当时心绪不宁没能察觉到罢了。

弥漫着的低气压突然消失了，少女粲然一笑，语气却像是寒冰一般刺骨：

“原来如此，不是在培养同伴，而是在豢养鱼鹰啊。”

鱼鹰，一种擅长抓鱼的鸟，古时候渔民豢养鱼鹰，不给它吃东西再用细线勒住脖子防止逃走，放其去抓鱼，再收紧绳子逼它将抓到的鱼吐出来。鱼鹰因为饥饿不断去抓鱼，再不断吐出来，如此循环往复，渔民就不费吹灰之力获得了许多鱼。

高专不就正在这么做吗。用道德与责任感当细线绑住这群实力强劲少年，再用强权掠夺他们的成果。以及最重要的一点，固化他们的思想。

虽然最后一点她目前还没有切实的证据，但从五条悟分明有着天才的实力和次代家主的地位，却还是乖乖地呆在高专上这些没用的课程这点就可以隐约感觉到。

虽然不知道朝凪口中的鱼鹰是什么，但从她的语气和前半句能微妙地理解她所表达的意思。夏油杰下意识地想反驳朝凪，却在话将将说出口时想起了那些高层的态度和做法，于是辩驳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对啊，所以这咒术界简直烂透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