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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尔：“那晚上我做什么你吃什么，不能挑哦。”

蜘蛛侠小声在她脑中重复：“不能挑哦。”

露西尔：噗。

相比起蝙蝠侠，被蜘蛛侠陪伴着出门完全是另一种体验。

去往校内超市的路上，小蜘蛛全程问东问西，对哥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甚至问哥谭大学的心理学教授是不是稻草人。

露西尔严谨地纠正了这句话里的先后顺序，并果断转移话题。

“你都不知道我昨天做任务的时候，听见多少人在想你。”

小蜘蛛的注意力被这句话成功吸引，他坑坑巴巴道：“真……真的吗？”

露西尔：“真的。不过有不少人想念你的原因都是，你在的时候能够帮到他们不少。”

她的本意是想说，大多数人都是因为自己的私欲才想到他的。

谁知小蜘蛛却十分开心。

“我也很想他们。”他说：“我甚至有点想念那家皇后区最好吃的三明治了……上次吃到还是一个多月，不，两个多月之前的事情。”

露西尔状似不经意问道：“你不觉得他们都在利用你吗？我是说，很多人只在需要你的时候才会想起你，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少年的声音带上了点茫然，“被人需要不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吗？尤其是你真的有那个能力去帮助他们。你能够做到，你就去做了。很简单的道理呀。”

露西尔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你心态真好。”她说：“不愧是超级英雄，你们总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她想到自己昨晚听到的那个小男孩的心声。

就连丢了自行车这种事，都有人下意识觉得蜘蛛侠可以帮他找回来。

露西尔无法理解，与其事后想念蜘蛛侠的“方便好用”，为什么不早点加强防盗措施，为什么不多注意一下？为什么一定要依赖超级英雄呢？

什么事都有超能力者可以帮忙，那还要普通人干什么？

她很想对蜘蛛侠说，你消失一个月后，很多人都不习惯，不是因为真的喜欢你，而是他们不习惯没有你的帮助了。

可她感受到头顶胚胎左右摇晃的动作，又打消了继续这个话题的想法。

“……蜘蛛侠？”她轻声开口。

“诶？”

“我带你去纽约吧。”女孩说：“你给我指路，我们今晚吃你说的那家三明治。”

傍晚，宿舍料理台旁。

“牛奶！”

一盒牛奶被蛛丝黏住，提到露西尔面前。

“土豆！”

几根蛛丝将锅盖拿开，水蒸气在房间里散得到处都是。

“谢谢。”

露西尔接过小蜘蛛递过来的小碗。

“好了我要开始做土豆泥了，你先去找蝙蝠侠玩吧。”

“为什么，还要做，土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