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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故人（第1页）

在韩信，樊哙，灌婴等人的努力之下，汉军东出之大略初成。除雍王章邯困守废都之外，关中悉数平定。

与此同时，齐国田荣兼并三齐，并出兵相助陈余重建赵国，齐赵遂联合兵力抗楚。项王深忧田齐之患，尽出大军东征齐国。项籍原意速灭齐国，再举兵西进关中，不想齐赵抵抗异常坚决顽强，楚军不得抽身，陷入持久大战的泥沼之中。

趁此时机，汉王一面命大将军韩信巩固战果，一面与萧何等文臣治理关中。刘季在关中深得民心，故来投者众多。

同年九月，汉王决意派遣部将薛鸥，王吸，出兵武关，前往楚国境内的南阳，命令两人前往该地与地方势力王陵联系，争取其加入汉军；另则，要部队进入沛县，将汉王家眷接入汉中，以防万一。

正在围困废丘的韩信听到这个消息，立即修书一封送至新城（咸阳）。信上所记，竟然是韩信恳请汉王在展开南阳之行的同时，让部队深入南方会稽，寻找留在楚地的故秦卫尉，嬴栎。

汉王接到书信之后，大为不解。他与萧何商议道：“丞相，

韩信急信而至，求寡人寻找一位秦人，不知丞相何解？”

萧何接过书信一看，恍然大悟道：“大王曾回想起当日武关之战？”

汉王想了想，便道：“子房当日与寡人观战，曾见秦军之中有一员猛将在阵中往来冲突，营救其主帅关内侯嬴显。”萧何道：“正是嬴栎。”

汉王一抚手掌，便记起旧事，道：“然也，子房曾言，寡人若要与项氏争夺天下，非借此人之力不可。”

彼时刘季率军进入关中，诸事皆顺。对于张良的建议，汉王并未放在心上。待到戏下分封，刘季来到汉中就国。与昔日秦宫旧臣的来往也几乎断绝。因此这征召嬴栎一事，也就日渐淡忘了。

萧何道：“如今大王平定关中，东出之策已成。关中父老怨项氏而亲汉国，大王约法三章，仁爱百姓，此大王所得民心之根本也。嬴栎为关中骁将，又是秦国公室之血脉，与项氏有灭国之恨。昔日渭水一战，嬴栎孤军大战项籍，天下为之侧目。若是能寻到此人，其力，不仅可挡百万军马。秦之臣僚旧将，见大王不拘一格重用嬴栎，必然自四方来投。”

汉王大悦，他道：“关中是昔日秦国之根基所在，钱粮富足

，兼有群山关隘之险。若能在此收民心而立足，怎愁大事不定？”

萧何拜首道：“大王明鉴。”

汉王问：“大军前往南阳，两位将军恐难抽身。不知丞相有何人选可以共协此事？”

萧何想了想，他道：“臣下推荐一人，蔡吾，蔡子肃。”

汉王道：“蔡吾”

萧何道：“蔡吾与子房颇有渊源，此人是下邳人士，又不在我军为官，派遣蔡吾前往会稽，不会引他人察觉。乃上策也。”

汉王立刻召见蔡吾。蔡吾自咸阳劝降秦王子婴之后，一直留在汉王军中。蔡吾既不受官，也不离去。对于蔡吾，平日汉王却是粮俸供候，倒也是优待。

蔡吾面见，汉王遂说起南下寻找嬴栎之事。

谁知蔡吾却道：“回禀汉王，臣下正有此意。”

汉王，萧何颇为惊愕。蔡吾道：“子房出汉中之时，曾让臣下留守汉中，四处打听此人的消息。既然嬴栎如今身在南方，臣下自当尽力寻找。”

汉王问：“莫非子房与先生在来往关中之前谈起过此人？”

蔡吾当即将送印一事禀报于汉王。

汉王又问：“长寿公主的印玺，为何会在黄石老人的手中？”

蔡吾摇摇头道：“臣下不知，只是家师命令我等师兄妹三人前往咸阳，将印送达。”

汉王道：“也罢，先生当日出使咸阳，曾言及秦国卫尉嬴栎。如今寡人依照诸卿之见，已决意会见此人。此番前去会稽深入楚国腹地，还望先生相助。”

蔡吾得了汉王的命令，回去便着手准备。张良的三位师兄妹，除了何璋作为护卫跟随张良回往韩国之外，虞桕，蔡吾两人都随汉军进入汉中。待到大军展开三秦之战。两人又迁至新城，协助汉军安抚百姓，救助伤兵。

虞桕今日得知蔡吾面见了汉王，问起此事，蔡吾答曰，是要前往会稽寻找嬴栎。明日出发。

虞桕想要随蔡吾同去，蔡吾想了想，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虞桕怀有心事，她道：“师兄，既然阿爹救了嬴栎，我们为何不先去下邳？”

原来，虞仲便是虞桕的父亲，张良等人的师父。黄石公。在汉中时，蔡吾曾与韩信谈过当夜在函谷关所发生的事情。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