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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第2页）

“兮渃，其实你是赢了我的，毕竟顾冷如今的太子妃是你不是我。”苏歆浅声说着，语气中不见半分的嫉妒不甘，像是在阐述一个同她没有半分关系的事情一般。

就好像曾经那个视顾冷重过万物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是在嘲笑我么？”兮渃闻言冷笑了一声，满是自嘲。

自苏歆死后，顾冷何曾看过她一眼，甚至她如今被关在这天罚司的刑牢之中，也不见顾冷过问一声！

“苏歆，阿冷终于还是爱上你了，你是不是很得意？可那又如何呢？就像你说的，我才是阿冷的妻子，东天界的太子妃，纵使你回来了又如何？你再无可能同他在一起！因为你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因为他是逼你身死之人！”兮渃狰狞的叫喊着。

苏歆闻言眼中闪过抹暗淡，可也不过是一瞬，便归于静寂。

她没有否认，反而是蹲下身，看着兮渃浅声道：“你说的很对，所以兮渃，我这次回来，便是寻仇的，不管是你，还是顾冷。不管是东天界还是天罚司，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曾经欠了我的，欠了我父君的，欠了我师尊的，欠了北天界的，我会一样一样，尽数讨回！”

兮渃看着苏歆没有半分玩笑之意的眼中，一颗心被不安环绕。

她挣扎着双手，将要抓住苏歆，可是被束缚着的她什么都做不了，不过是徒劳的挣扎罢了。

“你要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

兮渃这话问的苏歆嗤笑，她抬手扼住兮渃的下颚，指间传来的灵泉的刺痛被她忽视。

她抬起她的脸，四目相对，一双惊慌，一静默：“这句话合该是我问你才对，兮渃。你被贬下界本同我无关，可你回来之后却是意图将北天界推入万劫不复，你说，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第三十五章

苏歆松开手，冷眼瞧着狼狈满身的兮渃，掌间仙力骤然凝聚，化为利刃划过她的臂膀。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刑牢，鲜血淋洒在灵泉之中，溅起丝丝涟漪。

苏歆眼睛未眨，张开的手掌径直握住从灵泉之中飞出来的断臂，而后冷声道：“这是你欠若荷的，如今我替她讨回来！”

失去手臂的痛楚让兮渃说不出来话，比之更甚的是灵泉之水顺着伤口腐蚀着血ròu，疼得她浑身发颤。

兮渃白着一张脸，额上遍布冷汗。

“苏歆，你为何不杀了我！”兮渃的声音虚弱无力，连带着明明是带着激将情绪的话都充斥着些许的乞求之意。

“放心，我会杀了你，只是还不到时候。”苏歆随手将断臂扔进灵泉，看着它被灵泉腐蚀化成灰烬，融入泉水。

“灵泉腐蚀，仙力修复。兮渃，你觉得你还能挺多久？”苏歆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徒留兮渃的哀嚎在身后。

守在殿门口的玉珩见到苏歆的身影走出来，挑了挑眉：“看过了？”

“嗯。”苏歆点了点头，走在玉珩身侧，继续沉默。

玉珩见状皱了皱眉，停下了步子：“歆儿，你有事瞒着本尊。”

苏歆闻言步子一顿，眼中闪过抹慌张，嘴角勾起抹笑，可怎么看怎么惨淡：“师尊想多了，歆儿能有什么事瞒着您……”

她的话在玉珩的目光中渐渐没了声音，最后化成了一声长叹：“师尊，有些事，歆儿不能说，但歆儿可以向您保证，歆儿断然不会对北天界，对师尊不利！”

她这般郑重的模样让玉珩有些不知如何问询，过往千年，苏歆在他面前都是古灵精怪的，少有这般满腹心事的样子。

这七百年，终究是将他们师徒隔得远了。

“歆儿既如此说，本尊不再问便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