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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第2页）

秦芸避开他锐利得能洞悉一切的眼神，语气如常地回答：“我不知道要问哪个。”

其实心里确有很多疑惑，但亦知晓在这皇城里，好奇是最要不得的。她想要的也很少，只需一日三餐，有味，足矣。

萧瑾川知她心里明明有疑惑却不敢问，心里更闷。

修长白净的十指交叉在一起，搭在锦被上，沉吟道：“既然你不愿意问，那换孤来问你。”声音微沉，隐隐透出一丝不悦。

秦芸一愕，抬眸见他眼神认真而冷峻，懵懂地眨了眨杏眼，十分纳闷他想问什么。

凝神静气的沉香萦绕在鼻尖，萧瑾川凝视着眸色清澈的秦芸，非常直白地问道：“芸芸，你想不想与孤一起，坐上那万乘之位？”

男人的野心，不经意间暴露出冰山一角。秦芸吓得小手一抖，幸好塌软的汤圆铺满了勺底，很是稳当，才避免了掉落的危机。

当今天子，尚在壮年，他说这话实在是大不敬，大不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她定会遭受牵连之罪。

惊恐地愣了刹那，她立刻想起了程婉莹方才在殿外说的话，心中许多疑窦顷刻间便即解开。

秦芸再次低下头来，似在对着锦被说话：“自我们定下婚约的那日起，秦家与东宫已在一条船上。殿下若有心，应在跳下晏清池前就问我这话。”

说话间，卷翘的睫毛在清丽的小脸上，落下浓密的阴影，翳蔽了诸多不明不白的心绪。

萧瑾川脸色微变，交叉的十指不自觉地扣紧，直至指根生疼，也没有一丝松懈。

方才他是发自肺腑地要把真心捧给她，可她却误以为他的求娶是利用。

突然间有些心塞，特别是想到前世自己招惹秦芸的初心，更有种被揭了老底的难堪。

他下意识地要逃避隔世的自责，追问道：“所以，你来东宫是为了试探孤？”

男人质问的声音在这暖意盎然的寝殿，显得异乎寻常的han冷。秦芸举着的手蓦地收回，快得就像是触碰了凛冬的冰凌。

她从未想过试探太子。

身为将军府的嫡女，她自小受人百般奉承。

起初，与她交好的官家小姐甚多，后来她才知那些人都是冲着秦家的权势而来。不是让她爹在朝堂上说情，就是对她哥哥秦风有爱慕之意。

久而久之，除了与自己门第相当，天性单纯的张令仪外，秦芸是甚少与外人交往。

友情尚且如此，爱情更难逃被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