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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第1页）

的状态加重了，而这些药多会有下红，腹坠，身han，心悸之类的症状。而且，她记得她流产之前的那两天，是所有病症都消失了的。

只能以后再想办法找医生去问了，连续和顾庭筠的人接触了两次，她心里不安得很，短时间之类她是不准备再联系他们的。

沈蜜心里琢磨了一阵，就慢慢把心静下来，跟着二姨太她们一起听戏。

此时，长生殿已唱到尾声，几句凄凄婉婉的唱词流入沈蜜耳中。

“神仙本是多情种，蓬山远，有情通……不比凡间梦，悲欢和哄，恩与爱总成空。”

一时间不由呆住，心里只反复回荡着“恩与爱总成空。”

一直到散场，还是二姨太和白大奶奶唤她才恍恍惚惚起身。

第28章替代品

几人出了戏园门，沈蜜一眼就看到利伯川的车，他坐在后座上，窗户开着，他正侧身瞧她。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她，不由眼瞳一暗，沈蜜见了他，心中欢喜，忙疾步向他走去，忽然见他神色一冷，开门下了车。

沈蜜茫然往自己身上看了一下，才发现是刚才出神，竟忘了穿大衣出来。

现下只着了那件旗袍，小腰掐得细细的，白皙修长的腿随着她的走动暴露无遗，周围的男人们眼珠都快黏到她身上了。

沈蜜心知他恼什么，心里腹诽，怕人看还做给她穿！脸上露出撒娇讨好的样子向他奔去。

利伯川正在脱身上的大衣，准备披在她身上，看到她做作的样子，唇角不由漾起笑意。

忽然见她露出惊恐的神色，猛然向他飞扑过来，他忙伸手接她，却被娇小玲珑的她侧着推了一个趔趄，伴着一声枪响，她扑倒在他怀里。

周围响起尖叫声，方副官忙带着人围在他周围，开枪的人马上就被击毙了，搜寻同党的人也已经分散出去。

可是有什么用，她已经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利伯川搂住她，颤抖着捂着她的背心，只觉肝胆俱裂，满心都是绝望，他是军人，这枪打的位置他自己知道还有没有救。

方副官走过来，看到沈蜜背心枪洞的位置，心里知道是没救了。他不敢看利伯川，又不免有些庆幸，幸好是沈蜜挡了枪，如果中枪的是三少可怎么办。

利伯川眼睛血红的抬起头来，有些无助地看了方副官一眼，见到他来不及隐去的悲色，他闭闭眼，脸上不由露出崩溃的痛楚。

抱着沈蜜的手抖了抖，又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抱起来，往车上去了，吼道:“快去医院。”

方副官震惊地愣了一下，才往车上跑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以绝情著称的利三少脸上见到这样痛苦的神色，便是利大少出事那次也没见他失去冷静。

二姨太和白大奶奶也惊呆了，见汽车冲出去，才瘫在地上，利伯川刚刚暴怒崩溃的神色，她们都看到了，沈蜜若出事，她们肯定都逃不脱。

二姨太呆呆流下泪来，喃喃道:“原来互相喜欢是这样的，我要是能得他这样的喜欢，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愿意为他去死。”

汽车发疯一样的冲出去，利伯川还在吼“快点”。

他搂着沈蜜，脸贴在她娇小的脸上，她美丽的双眸闭着，唇色已经发白，身体也越来越冷，利伯川拿衣服裹紧她，轻声唤:“蜜儿，蜜儿……”

沈蜜竟努力睁开了眼，看到利伯川，露出一丝笑意，想伸手去摸他，终于无力的垂了下去。

利伯川痛苦地把她抱紧，心里疼得像五脏六腑都已撕裂，铺天盖地的恐惧向他袭来，他不要失去她，不要……

医生飞快地把沈蜜往手术室推去，利伯川满身满手的血，像修罗一样在那吼:“救活她，给我救活她！”

手术室的门关上，方副官和其余的卫兵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生怕他要拿自己来开刀。

利伯川一个人站了半晌，慢慢靠到墙上，手上满是她的血，他又怕又恨，又舍不得擦去，想着她最后看他的那一眼，终于疼得捂住心口，狂吼了一声。

他承受不起，他实在承受不起了！

“现在还说你没有动心吗？”利英来缓缓从走廊那头走过来。

利伯川没出声。

“是不是觉得只要她能不死，什么都不要了？”利英来走得更近些，逼问道。

“利家的江山，秦家的军权，老大的仇恨还有全家人的生死，你都不要了，是吗？”利英来吼道。

方副官他们都已经慌得恨不得捂上耳朵，大姑奶奶能不能做点好事，赶他们出去。

“你自己找的人，你自己定的计划，她的生死早就被你定了，现在也不过是早了一点。”利英来冷冷道。

利伯川颤了颤，想起见她的第一眼，眉眼身段都与书卿相仿，他非常满意，她是他找来做书卿的替代品的，她本来就是代替书卿去死的一只蝼蚁而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