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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惊春不知道莫夫人是不是找过卫晏清说莫问秋的事情,反正她是没有见到莫问秋进过卫家,这个结果令她很满意。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莫夫人确实在门口拦过卫晏清,想要将莫问秋也塞过来一起补习。
只不过卫晏清一个是因为确实带不过来,他现在帮莫惊春补习就忙的不行。要知道,他帮莫惊春补习,每道题都是量身定制的。再来一个肯定不行。
第二个原因则是,他想到了莫惊春前两天跟他说过,她只喜欢偏爱,独一无二的东西她才稀罕要。
他不知道她的意思,当时以为是送给她的笔她不喜欢,正准备给她定制一根。
最后,卫晏清本就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这么多他教过的学生,也只有莫惊春能够让他帮忙补习罢了。
要是让他以前的同学知道了,怕是会惊呆了。这位卫博士,当初在哈佛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温和又冷淡。
所以,最后面对莫夫人,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莫夫人倒不生气,她来这一趟本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嘉嘉她的成绩并不差,补习不补习差别不会很大,她相信嘉嘉也能够自己学好。
他们的谈话,莫惊春不知道,没人跟她说,她也没问过。
只不过,等了几天看见莫问秋不甘心的眼神,她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失败了。
卫晏清再一次让莫惊春内心舒适了,给他自己带来了的好处就是,他觉得莫惊春最近的脾气好了很多。
即使面对他的批评,她也不会摆脸色了,反而会笑着说下次改,这让他一时间竟然有些不适应。
“你最近怎么了。”
再一次,莫惊春没有因为卫晏清的批评生气,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心情好啊。”
莫惊春不知道自己不生气,对方怎么还问?!难道,自己生气他才高兴吗?
“这样,那你继续保持。”卫晏清咳嗽了一下,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又抓着笔开始给她讲解之前错的题目了。
莫惊春现在已经到了八十多分的成绩,再往上就是八十五到九十分这个分数段,这个阶段和仅仅上了八十分的门槛是不一样的。
至少,莫惊春这段时间,被批评的次数多了不少。
“卫医生,你过年要在北平吗?”莫惊春边写数学,边问话。
卫晏清不喜欢这种不认真的学习态度,要是其他人,他早就要严厉批评了。可是轮到莫惊春,他反而要好言好语地回答,还不能慢!
“今年我刚来医院,需要值班,不回上海了。”卫晏清对于过年不是很在乎,想着等明年春天休年假再回去也可以,“明年三月份我回去一趟就好。”
莫惊春点头,她手有些酸,于是继续找话。
“最近蜜供会要结账了,既然要在北平过年,你家里定好了吗?”莫惊春不想继续做数学题了,于是开始找话了。
蜜供是在过年的时候,北平的住家户儿佛前上供的供品之一,虽是供品之一,可是数目有多少,分量有轻重,并不一样。
而‘蜜供会’则是由点心铺,每年二月初一开始,便事前出具红帖儿,请人加入。
每家加入的人家都要先说明他要多少斤重的,多少堂;然后再定归你每月应上会银若干。这蜜供要一直打到腊月才算完,差不多就是一种“分期先行付款,年底送来蜜供”。
放下笔之后,莫惊春她随意地拿起卫叔刚刚送来的橘子,递给卫晏清让他帮着自己剥了。
卫晏清也是条件反射就开始剥橘子。剥好了之后,还将橘子果肉上面的白丝摘了下来,莫惊春不喜欢吃这些白丝的味道。
“今年,我们刚到北平,还不清楚这边的习俗,这些事情都是卫叔办的,估计是没有蜜供。”
卫晏清边干手里的活儿边说话,半点也不耽误,说着还将桌子上的纸张放开,免得等会儿弄脏了。身为医生,他难免的有一些洁癖。
“那你们今年的蜜供怎么办?”莫惊春身为地道的北平人,虽然从小接受新式教育,但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许多风俗她都是比较认同的。
“没事,今年第一年,明年再说这些。”卫晏清并不在乎这些,他不信佛,不信教,对于上供这些事情也不太在乎。他十几岁就出国了,之后接受的都是西方的文化与教育。
所以,理所当然的,他对于传统习俗与文化,并没有莫惊春那么感同身受。
“那可不行,我让我家的管家帮你去我家加入的蜜供会问一问,到时候看能不能给你家匀出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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