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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第1页）

新的窒息。

她感觉她和林朔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昏暗的泥沼里前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任何一个人失去平衡，都可能倒向对方。如果继续相互搀扶，那他们能走得更远。令她窒息的就是这点，太窒息了，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第六章不如快乐一些

生活就像精卫填海，要往浩瀚无垠的时间里填充意义，而时间是连续不断、一刻不停的，所以做人都是辛苦的。

汉博大学的网球课，由于教网球的男老师过于帅气，再加上网球场地相对紧张，向来十分抢手。上学期选网球课败北之后，这学期阮清言幸运地选上了。和她一样幸运的，还有同样在汉博念书的白雨檬。虽然她俩认识，也一起当城市清洁志愿者，但私底下的交往几乎为零。要不是一起上网球课，她都差点儿忘了白雨檬和自己一所大学了。

这天，网球老师简单地示范了网球握拍、击球、挥拍的基本动作之后，就让大家两两结对，自由练习。整个班，阮清言只认识白雨檬。阮清言正想邀请白雨檬一起练习呢，白雨檬抢先一步抛出橄榄枝，笑容灿烂地说道：“清言，我们一起吧！”

她们一起练了一会儿，很快，阮清言发现白雨檬的网球技术很好，一看就是学过的。而阮清言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她脑子里有一套正确的握拍方式，可她的手有自己的想法。每当阮清言开始乱握球拍的时候，白雨檬便在对面夸张地摇头，随后又歪头甜美地笑笑。

阮清言的心，隔着一个网球场的距离都被白雨檬打动到了。白雨檬穿着俏皮短小的网球裙，在晚春温柔金黄的阳光下，敏捷地移动步子，浑身散发着少女优雅的气息。

挥拍的时候，阮清言的思绪也跟着小小的圆球飞跃到网的另一边，她感慨地想，谁会不为白雨檬动心呢？哪怕是一点点。

网球落地的那一刻，她突然理解了顾凡超。

打累了，她们便坐在地上休息，白雨檬递来一瓶饮料，眨眨眼睛问道：“清言，上次我转发给你的那个兼职怎么样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阮清言因为运动促进大脑分泌出的那点儿多巴胺所带来的愉悦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太好。”阮清言如实回答。

白雨檬一愣，关切地问：“是那个公司有问题吗？”

阮清言抿唇道：“也不算，是我自己的问题，笨手笨脚的，做不好。”

白雨檬松口气，脱口而出：“那就好。”

气氛顿时有点儿尴尬。

白雨檬笑着解释：“我是说，我担心坑了你，公司没问题就好。”

阮清言无所谓地笑笑，对白雨檬的热心表示了感谢。

聊着聊着，两人陷入了无话可聊的尴尬，并排抱腿坐着的她们看上去各有各的心事。就在阮清言想开口的时候，还是白雨檬抢了先。

白雨檬玩着网球，开心地说道：“对了，林朔最近怎么样？”

阮清言的心往下一沉：“他挺好的啊！”

白雨檬旁敲侧击地打听：“他好像越来越忙了，在忙些什么呀？”

白雨檬手中的网球不小心脱手，溜到了阮清言的脚边。阮清言把球拾了起来，握在手里把玩一番后，又还了回去。

“这学期课比较多，再加上他在做兼职，所以就比较忙吧！”她说，“我猜的。”阮清言补充道。

白雨檬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一副还想追问林朔到底做什么兼职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阮清言觉得自己没必要把太具体的内容讲给白雨檬听。为了让白雨檬不再问问题，阮清言主动问：“雨檬啊，最近你和顾凡超联系了吗？”

虽然没有讲明，但白雨檬知道阮清言在说什么。她淡淡一笑，慢条斯理道：“一直在联系呀，清言，你可能听说了什么吧？真是的，现在男生和女生都不能做朋友了吗？稍微走近一点儿，就要被说是在谈恋爱，你说是不是？”

朋友，只是朋友？

阮清言颇为意外，沉默地看了好一会儿远处飘扬的柳条。她不知道顾凡超和白雨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作为外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想起顾凡超那副有点儿衰的样子，她认真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恋人大多数是从朋友发展来的嘛！如果想要进一步发展的话，还是一心一意的好。”

白雨檬的脸色明显变得不好看了，她故意笑问：“哎呀，清言，我问林朔的事让你不开心啦？”

她把“林朔”两个字强调得很重，像在故意试探阮清言。

阮清言眉头紧皱，神情冷淡，没等她说什么，网球老师的哨子便响起，召集大家集合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