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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第2页）

“活该。”葛鸣不咸不淡地答着。

彭雷的脑袋里缓缓冒出几个问号。

“大爷，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爱我的你了，很怀念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拘谨和善良。”

葛鸣一时失语，他直接把电话挂了，回头看了看，宋悄悄听到两人的对话，笑得像个慈祥的老母亲。

葛鸣再度无语。

“走了。”他朝身后摆摆手，打开手电筒，踩着乡间小路往前走，没再回头。

宋悄悄跟在爷爷身后，知道自己犯了错，不敢说话，像鸵鸟般，把头埋入沙中。

“我睡了。”宋爷爷走到房门口，停下脚步。

“好嗷，不早了。”宋悄悄嘿嘿笑着，麻溜地往楼上走，“我也准备睡了。”

宋家是两层小楼，爷爷奶奶住一楼，宋悄悄独住二楼。

“悄崽崽。”宋悄悄还没走几级楼梯就被叫住，她乖巧地回过头，宋爷爷正用手推门。

“我在，爷爷还有什么事吗？”

“你奶奶怕你饿，给你留了碗面在冰箱里，你要是饿的话，吃完再睡觉。”宋爷爷说话喘息声重，吐字稍稍吃力。

宋奶奶有老年痴呆，经常忘记她的名字，可却从没忘记她爱吃面这事。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刚想说在葛大爷家没吃饱。”宋悄悄三步并作两步，咚咚咚地跑下楼，眼里藏不住欢喜。

“你慢点，别摔了。”宋爷爷脸上严肃气一扫而空，眯眼笑了起来，“又没人跟你抢。”

宋悄悄跑下楼，拉开冰箱冷藏室的门，瓷白碗里的青葱面飘着油星子，顶头盖着个溏心蛋。她端出来，一口咬下去，蛋黄流了出来，憋住的眼泪从脸颊上滚到碗里。

面条早已冷掉，宋悄悄端过来大口大口吃着。星光之下，缝隙遍布的心口一点一滴地被暖意填满。

长大后的宋悄悄走南闯北，吃遍四方面食，可再没有一碗面，让她如此记忆深刻，百感交集。

宋悄悄把汤一口喝光，小肚子已有怀胎三月的雏形。她满意地跑上楼，在床上躺平，脑子里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