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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2页）

虽然在应用物理、电动力学、计算机等学科托尼·斯塔克造诣非凡，但是对于医学，或者说法医学，这位天才并未涉足。

他看着跟自己走到这里的调酒师，他不太确定这个调酒师是否真的是“调酒师”了。男人身上清浅的柠檬香气让斯塔克觉得血腥气也没那么刺鼻，他沉默了一下。

他在布鲁西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与权威。

柠檬气息让他从这场荒诞的凶杀了逃离了一些。

“这么说？”他相信了，“但是戴维确实……”

“他的手指紧紧抓着胸口的布料，表情痛苦，所以是心脏刺伤？不，托尼，他有心脏病。”对于托尼的信任，布鲁西有些惊异，他本来并不认为自己这个“服务员”的言语斯塔克会相信，但是托尼相信了。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如果说本来布鲁西只是英俊逼人，他真心实意笑起来可以称得上璀璨夺目，只可惜就如昙花一般短暂一现。

布鲁西端正了表情：“他手指尖是青紫色，我们能测一下他的体温吗？”

“我身上有热成像仪。”

没人对钢铁侠身上出现奇奇怪怪的功能有疑问。

托尼看着自信满满的布鲁西，他像是被他身上的火焰一亮了。他看向布鲁西：“你知道凶手是谁？”

布鲁西摇头，然后点头：“我会知道。”

闲杂人等都被斯塔克花了大价钱的安保“请了”出去，冷风刺骨的阳台上只留下斯塔克、哈皮、布鲁西与在一边的洛琳达。

布鲁西再次从口袋里拿出来了手套带上，靠近了死者的尸体。

他先是牵起死者的手的时候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又对着那张惨白的，布满了血渍的面孔仔细端详。

托尼看见了他手直接打开了对方的下颚，笔挺的鼻子细嗅死者口腔。

“喂……”你这是在干嘛？

“人确实是我杀的，”洛琳达摇摇晃晃地在哈皮的警惕的眼神下站了起来，“你们都看见了，等警察来了……”

她的话停住了，那个刚才对着自己丈夫的尸体进行研究蹲在那里的青年人脱下了手套朝着自己走来。

布鲁西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燕尾服外套，留有年青男人余温的带着清新的柠檬香气的衣服披在了洛琳达如骷髅一般瘦弱的身体上。

布鲁西凑近了她的耳畔：“你在担心另一个女人，你在为她顶罪吗？”

布鲁西的声音真的很小，小到本来应该只有他和洛琳达两个人才能听见。

但在大厅里的克拉克听见了。

彼得也听见了。

托尼只看见洛琳达突然瞪大了眼睛颤抖着下颚发出嗬嗬的声音。

女人沾满血液的手捏紧了男人那件雪白的衬衫：“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布鲁西钢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悯，他轻柔地帮女人把披在身上的自己的西服外套扣上了扣子。

但这件厚重的外套并不能帮女人带来温暖，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人是我杀的，你们都看见了！你们都看见了呀！”洛琳达抓着布鲁西的手似乎想要嵌入他的手臂肌肉中。

“可是，”布鲁西的表情镇定，他的目光直视着眼神在左右摇摆的洛琳达，“夫人，你的承认并不足以掩盖另一桩发生在布尔先生身上的谋杀。”

“在你的冰锥刺入他的胸口之前，”布鲁西的手按住了女人的肩膀，将这个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女人控制住，“他已经死了超过15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