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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约定（第2页）

话音刚落，那个对他充满敌意的小熊直接嗤笑一声，如果不是因为这是玩偶，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这只小熊对他表示鄙夷。

“哈哈，真是攻击性好强的脑筋急转弯啊！”小王收到了总裁的指示，接着说道：“因为裁判是猪，所以无论回答什么，都代表了回答者是猪。”

季凡：好家伙？

“呃......季凡哥，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AI程序没调好，让这小熊这么没礼貌，没情商。”

季凡轻抿一口清茶，摇摇头表示没事，虽然夏栀年曾和他说过这是她新研发的AI机关，但他还是隐隐觉得不对劲，不仅是刚刚的挑衅，还有一进门时的敌意。

他低了低头，觉得应该是自己想错了。

“季凡哥，我到现在还记得高一艺术节那天，你和晚晚两人带领舞蹈社表演的舞蹈串烧，有时候也会觉得人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真好啊！”

可能是找话题，也可能是夏栀年真的忘不了那个坐在操场上在满天星斗下看着他们闪闪发光的样子。

“过奖了，小年。其实，说起跳舞，我也很久没跳了。”他盯着眼前少女的眼睛，温柔似水，其实说到闪闪发光，在他眼里她这个青梅才是最闪闪发光的。

暗戳戳的心动变成粉色泡泡充斥着小小的空间，但就持续了不到一分钟，这泡泡直接被一阵酷飒的音乐和小熊玩偶的律动戳破了。

软趴趴的躯体先是秀了个基础的地板动作，然后又极具反差的来了个酷酷的街舞手势，伴随着音乐，它的步子开始虚浮，是太空步！正当小熊得意地想要看向他的假想敌季凡时，一阵担心的声音冲入耳廓。

“小熊！”夏栀年用双臂挡住了无知的小熊，那杯将将被撞倒的滚烫茶水洒到她白皙的小臂，瞬间红了一片。

**

夏栀年拎着纸袋，虽然涂了点药膏，但手臂上还是火辣辣的疼，这一路上她忍不住觉得尴尬。她发现，每次只要去季凡师兄那里就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闹剧。

而被助理小王抱着的宋闻璟此刻也一动不动，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热，大脑也有些反应不过来，挥之不去的是手臂上的那抹樱红。如果他恢复成人，此刻他的心跳该会有多块。

就像平静的大海轻轻掠过一群海鸥，只需要挥动一下翅膀，就能带起一阵波澜与悸动。

返回玩偶店，一切都准备好了，布娃娃又恢复了旧日的可爱，蒋瑶说下午下班才有空过来一趟。趁着时间还早，她低下头看着彩色卡片，想起在梦中发生的故事，以及那个属于外婆和布娃娃的秘密。夏栀年提起手边的蓝色中性笔，将梦幻的故事以秀丽的字体落在了那个“玩偶诊断书”的背面。

“走了那么远我们去寻找回家的路

你说它在一条斑驳小路

被星星将回忆从这一头串向那一头

走了那么远我们去寻找回家的路

你说它在森林的某个花园

凝望着绣球花做着团圆的游戏

走了那么远我们去寻找回家的路

你说它在榕树下的秋千

生命从这一面被推向那一面”

***

“夏老板，下班有些晚，实在不好意思。”快六点半了，蒋瑶才慢吞吞地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得出来，此刻的她还是有些犹豫，眼里因为没睡好的疲惫也掩藏不住。

“没关系的，您能来就是最好的。”说着，夏栀年从一旁拿起那个已经判若两娃的布娃娃，递给了眼前的女子，“已经修复完成了，蒋小姐您可以先看看。”

蒋瑶有些踌躇地接过布娃娃，尽管它真的恢复如初了，但那些铺天盖地的关于外婆的回忆还是令她嘴角礼貌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明明都是珍贵的回忆，此刻却是这样的刺痛她的心脏。

“呃，我想还是算了......”女子的指腹轻轻搓弄布娃娃的衣服，有些不舍。

“蒋小姐，我想不能算了哦～”她伸手将玩偶裤袋里的正方形小纸条拿出来，“或许你还有和外婆的约定要遵守！”

纸条被轻轻放在她的手中，擦过手心的纸张惹得她又痒又热，而正撞入她眼眸的是“孙女蒋瑶收”。

模模糊糊的铅笔字，被折的整齐方正的纸条，回忆汹涌，仿佛可以看到外婆带着老花镜在昏暗的灯光下伏案书写。

她将纸条握紧，点了点头，慢慢扬起笑容，“谢谢你夏老板，我想我会遵守的。”

夏栀年将玩偶和那张彩色的诊断书一并放进纸袋，递给眼前这位有些释然的女孩。

回忆不是沉重的石子，而是无花的蔷薇，永远不会败落。

夏栀年微微笑着，还沉浸在完成小店第一份修复订单中，但手机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

是妈妈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