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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映（第2页）

段铭得了消息后，没再回复，垂着眼睛给另一个人发了消息过去：【尽快赶到林湖区汇银大酒店附近，有一个穿白色上衣和黑色裤子戴帽子的女生走在路上，暗中保护，不要露面，也不要被发现。】

对面很快回复回来：【收到！谨遵老大吩咐！】

【老大，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有多要紧啊？】

段铭捏了捏手指。

【很重要，比我要紧。】

姜梨早就发现了对面的段铭似乎心不在焉，她都走出好长一段路了，也没有再说话，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姜梨凑近镜头，从断断又大又圆黑黑亮亮像葡萄一样的眼睛里看到了手机屏幕的倒影。

看不大细致，只有模模糊糊的一片亮，上面横亘着白色和绿色的方块。

——段铭在和她视频的同时，似乎还在和谁聊天。

姜梨发现这件事之后突然觉得兴味索然，她感觉自己思维里像是短暂地空白了一瞬，然后才慢悠悠地接了上来。她冲着镜头里的断断偏了偏脑袋，又眨了眨眼睛。

断断不明所以，只快活地飞摇起小尾巴来。

姜梨把这当做断断听懂了的信号，像约定好一样，伸出一根手指，飞快地挂断了视频。

将一切安排妥当的段铭才舒了一口长气，准备回来继续跟姜梨视频说话的时候，就看见视频闪了一下，没了。

段铭：？

段铭：？？？

是这个破手机坏掉了？

段铭诧异地点开，发现记录里明明白白地写着“视频已结束”，他一时愣住了，看向怀里的断断，断断撒欢儿摇着尾巴，凑上去舔了下他的下巴。

“怎么挂了？总不会是手机没电了吧？”段铭忧心忡忡地猜测，又重新拨了回去。

对方拒绝。

段铭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又拨了一个过去。

对方拒绝。

段铭这下确定了，刚刚不是意外，是姜梨自己挂断的，但现下这个情形……段铭摸了摸鼻子，不太确定地想：

姜梨是……生气了吗？

完全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的段铭又拨了好几个过去，终于在第五个时被姜梨接了起来。

视频里出现一条被路灯照亮的长长的路——姜梨开了后置摄像头。

“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段铭试探地问。

“什么？”姜梨声音有些远，半晌才道，“没有吧。难道你觉得有吗？”

段铭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抬手掩住口，兀自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姜梨有些不满。

“没有，没有……”段铭只是第一次看到姜梨这个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一举一动都透着可爱，但他立刻控制了表情，想了一回前因后果，终于确定了具体原因，正色道，“对不起姐姐，我刚刚不该跟你视频的同时还在三心二意的。”

姜梨原本也是一时酒醉上头，才为着这么个小事挂了电话，此刻段铭认认真真地讲出来，她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太小题大做：“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