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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9（第2页）

“fbi总部上周发来的联合搜查请求我已经通过了，不出意外他们的人明后两天就会到。应该有你的认识的人在里面，诸伏。”

诸伏景光的神情毫无意外之色，他平静道：“赤井搜查官能力卓越，如果有他的加入，相信我们的行动效率能更高一些。”

“让你手下的那位织田先生最近警惕点，iic的目标是他。”

“这个我已经和他说过了。”

“但你没有和他说纪德很可能还活着的事吧？”

“……”

“沉默就是默认了。”

公安大楼内的办公室里，剪着非常干练的寸头的中年男人头发全白，镜框后的一只眼睛上狰狞的疤痕一直延伸到脸颊。

他站在落地窗前，举着手机，与另一端的下属通话。

车里的诸伏景光没有因为上司的提问而显露慌张，他只是闭了下眼睛，复睁开，“我的判断是，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去应对，对我们更有利。”

青年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温和有礼。却不知从什么起总是能让人听出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

黑田兵卫停顿了一秒，“你的判断是对的。”

“那么，容我继续布置作战计划。”

“……”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诸伏景光侧头看了眼显示还在通话中的界面，觉得奇怪，“黑田管理官？”

“等这件事解决了，给你放个假。”

意料之外的话让诸伏景光一愣，实诚的问道：“这是在通知我停薪留职吗？因为我的判断有误？”

绕是八面不动的黑田兵卫也被部下这神奇的脑回路震惊到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按捺住脾气，说道：“你的判断没有错，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如果是几年前的你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相反还可能会质问我。但如今的你，诸伏，我想说，你已经是一名出色的公安警察了。”

“我们的职责是保护这个国家，维护正义。但正义伴随着的不全是鲜花与掌声，正因为如此才需要我们公安警察的存在，我们需要在必要时去做一些事，哪怕这些事违背你自身的处事原则，但为了大局的胜利，这就是值得的。”

“对于这点，诸伏，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诸伏景光眨眨眼，有点没弄懂为什么平时不苟言笑的上司突然会这么夸赞自己。但这不妨碍他打心底里赞同黑田兵卫的话。

他警校一毕业就开始接受卧底训练，训练结束后就开始了潜入计划，之后就一直以一个假身份活在组织里。

那时的他本以为以一个警察的心去面对那些被他用苏格兰的狙击枪射杀的无辜人，已足够挑战他的道德感了。

但等他卧底任务结束后回复身份，自请调到零组，他才发现，原来更加折磨人的不是所谓的逼不得已，而是你明明知道这么做会伤害很多无辜人，但你仍然没有任何迟疑的去做了。

说实话，诸伏景光也是花了一段时间来调整好心态的。只不过在外人看来，他依旧坚定依旧……吧？

思绪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也不影响他的回应，“谢谢您的赞赏，黑田管理官。我会更加努力的。”

“……”

黑田兵卫：“我的意思是，再厉害的绳子也有被崩断的一天，你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更加努力请等到你休假结束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