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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个徐朝,一个二流子而已,死了还清新空气呢。”
“你不懂。”许彪闷闷:“他和你们说的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来人还待再说,便见许彪甩开他,独自往不远处的河边而去。
他喃喃:“这人——”也不过就是运气好了点,帮少帅望了个风,怎么就捡到这么大便宜,要是他知道少帅如厕是为了干那件大事,他也愿意去望风。
冷嗤一声,这人转身就走。
这处山林多,此刻又是金秋八月,许彪在林中捡了不少干枯的叶片,堆叠在一燃。
火光闪耀,映照着许彪那张满是横肉的脸。
“兄弟啊,我现在也没啥好东西烧给你,就只能给你烧点叶子了。听少帅说,你当时遇见了敌军,死无全尸,他的人只找到了你的一条汗巾,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我现在入了少帅麾下,也算是一名军官了,等回了阳平,你那七个媳妇,我会帮你照顾的。”
他叹了口气,在树林里坐了良久,等那火光一点点熄灭,他才慢悠悠走回营帐。
少帅说一会儿还有人来问他当时的具体情况,他可得好好回答,这可是大功呢。
祁淮不知道许彪以为他死了,还放话要替他照顾老婆,他现在整个人如身处炼狱,全身都没有一块好肉。
这些被关在这里的俘虏一个比一个凶残,到了后面完全都没了人性,像是一只人性的凶兽。
他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被调教的,但对他而言,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匕首切上最后一个俘虏的脖子,用力砍下,手腕抬起,着力在尖端那个点上。
近在眼前浑浊的气息逐渐消散殆尽,祁淮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尖利的指甲就刺向他的脖颈,他躲闪不及,锁骨上被划了长长一道血痕。
“还是经验不足,临死反扑都不知道,居然放松了警戒。”
“其实已经很不错了,一看这小子就没和人搏杀过。”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他战斗的过程中一直点评,就像是苍蝇一样,嗡嗡嗡的,扰人心烦。
然而不管祁淮觉得有多烦,说话声还在继续。
“哪里算不错?咱尖刀营随便出一个人都能像捏蚂蚁一样轻松把他捏死。”
“蚂蚁倒不至于,他还是值得起一个毛毛虫的。”
“有必要那么恶心吗?毛毛虫那个手感,一捏下去,那屎绿色的汁液,呕——”
“是你说的恶心好吗?!”
祁淮:“……”
他实在没了力气,眼一闭就晕了过去,昏迷前,那几个声音依旧没有消停。
“听说才十岁,还是个孩子呢,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战场上可没有孩子。”
确实,战场上没有小孩,他彻底失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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