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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第1页）

“戴瑞肯是汤玛士的侍从，在你之前。”詹宏回答。戴瑞肯身边并没有其他人，所以她垂下了握剑的手。

“在我之前……叫戴瑞肯？”心中的谜团似乎隐约有了答案。“和我很像？”他想起和詹宏初次见面的时候。事情的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虽然戴瑞肯并不知道背后的理由。

“非常像。”说话的是那个戴瑞肯不认识的老人。“但是戴瑞肯他……”他想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

“我的名字叫阿蛮，但那只是小名而已……我的族名也叫戴瑞肯。”戴瑞肯说道，“但我有一个哥哥……”对，哥哥。那个在他记忆中，形象已经变得很模糊的兄长。戴瑞肯记得哥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家远行，说是什么要闯荡天下建功立业——起码他的爹妈是这么告诉年幼的戴瑞肯的。

如果说这种人生理想过去还对充满幻想的戴瑞肯有一定吸引力的话，那么自从他成为汤玛士的侍从后，这点因为“距离产生美”的吸引力也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哦，原来你是戴瑞肯的弟弟。”詹宏和老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目光，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但是戴瑞肯看得出来，他们两个的表情中还有另外一些东西。那是一种怜悯或者说同情。

“我想问一下，我哥哥……他怎么了？”戴瑞肯记得很清楚，在他成为汤玛士侍从的那一天，或者说汤玛士来到戴瑞肯家里的时候，流浪骑士汤玛士确实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人陪伴。而在此之前，哥哥也没有提前回家。为什么身为汤玛士侍从的哥哥，会不在他身边呢？如果说双方闹翻了，那么汤玛士就不会去戴瑞肯家中做客了。更别说戴瑞肯的父亲仅仅为了一盘棋就让戴瑞肯去当汤玛士的侍从。

没有人回答，詹宏再次和老人交换了一下目光，良久，她才开口。

“我想他可能……遭遇不幸了。”

“……”其实戴瑞肯已经对这个答案有所心理准备了，但詹宏说出口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一阵黯然。

“你对汤玛士过去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吗？”那个老人开口了，他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戴瑞肯的脸，仿佛在研究某个人体艺术。

戴瑞肯点了点头。“我跟随汤玛士大人还不满一年……他之前的事情，从未向我提及。”

“原来如此，我懂了。那么你想知道汤玛士过去的事情吗？”

……

广阔的战场上，骑兵在飞驰。在他们前方，出现一股一股溃败后撤的士兵。看到援兵赶到，这些士兵纷纷停下撤退的脚步，一部分甚至转过身来，跟随着援兵一起杀回去。

“为了艾沙斯特的荣耀！”一个声音高喊着。士兵们发出回应的呼喊，跟着这支生力军的队伍。转瞬间，他们已经抵达了先前的战场。此刻兽人、巨人和地精的联军正以胜利者的姿态打扫战场，杀死所有不能动弹的人类，同时仔细的掠夺每一具尸体。这些邪恶的类人生物三三两两的在战场上游荡，丝毫也没有料到人类居然可以这么快就发动反攻。

“全军准备突击！！！”他喊出这一声。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是足以决定胜负的攻击！戴瑞肯，吹集合号！”

喇叭声充斥在平原上空，洪亮尖锐。零散的地精和兽人们困惑地东奔西跑，有的组成小队伍，有的远远逃离。一个巨人一脚踢飞一匹马，有三个地精正试图利用这匹无主战马逃往西方。兽人的战鼓擂响了，地精和兽人们忙乱向中央聚集，组成方阵。但他们行动太迟，组织混乱，动作也慢。而人类的军队正从地平线上出现，从先前逃走的方向成群的反扑回来。领头的是一队武装整齐的骑兵，全部戴着尖顶盔，披锁子甲，手执长枪。骑兵们高举这艾沙斯特的旗帜，已经排列成冲锋的锥型阵。在他们身后，步兵们也纷纷聚集，准备跟随骑兵冲锋。

“汤玛士，”身边有人对他说话，熟悉的人。“艾罗兰存亡，就看这一战了！你指挥骑兵冲锋，我来指挥步兵整队！”

他点了点头。“戴瑞肯，吹冲锋号！”

人类发动了攻击。一队骑兵从正面冲向敌人战列，另一队则横扫零星的敌人散兵，直插敌人侧翼。而兽人们正竭力让侧翼队列调头。巨人们丢来漫天巨石，在攻击的浪潮中激起了几朵小浪花。地精的队伍中已经发生恐慌。成百上千的地精们急匆匆离开战阵，四处乱窜，有些直接撞到马蹄下。

他一路向前，所向披靡，地精们成群的尖叫着在他面前崩溃逃窜。仅仅是一个冲锋，掩护兽人侧翼了地精军队就被彻底打垮了。这些胆怯而邪恶的生物完全依靠数量作战，此刻他们斗志崩溃，乱七八糟的四面奔逃，还维持队列的纷纷逃向兽人战列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