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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第3页）

不过叶柠月显然是没有时间继续心酸的，她还得卯这劲儿在韩林面前刷存在感。

韩林作为叶柠月心里的“钉子户”，她奋斗多年，势必要拿下他。

程复暄看见这条消息不由得皱了皱眉，抬眼看向对面的女人，进而舒展面容，靠在椅背上直接道：“今天碰见月月了？”

赵闻笳夹菜的手一顿，低下头若无其事道：“对，她挺可怜的。”

毕竟一瘸一拐还得出来卖命。

能不可怜吗？

程复暄轻笑一声：“她不会可怜的。”

全世界的人可怜，她都不会可怜。

赵闻笳从来都没有立场去怜悯她。

“你妈妈那边还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程复暄嘴上说着，低头扫了眼手机，那边的人并未再发消息，他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没有了，谢谢你。”赵闻笳这一句话是真心的。

“那就好。”程复暄随口接话道。

一顿饭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吃完，在临走之时，赵闻笳突然叫住前面的男人。

“程复暄。”

旁边是来来往往的人，她带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十分吸人眼球。

她小步跑到他面前，低声道：“你还需要我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

赵闻笳眼里有期待。

“不需要了，你别被我耽误了。”程复暄回头看了她一眼，继而笑起来，是婉拒的意思。

暖和得很，像是十七岁那年陪着她在病房前门口一样。

怎么会是耽误呢？

但是她问不出口，只能接着道：“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她终于有一点点资格可以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

“好，注意安全。”

程复暄没再拒绝她，尽管他并没有什么需要她的地方。

程复暄坐回车上，手机震动，叶柠月又给他发消息。

叶柠月：「看见赵闻笳了吗？」

叶柠月觉得自己十分义气，在攻略韩林时还不忘关心好友的进度。

虽然这是因为韩林不回她消息。

程复暄并不隐瞒她：「她和我一起吃的饭」

叶柠月还赞许他一句：「就把人抢过来了？你好速度啊」

程复暄觉得叶柠月在某些时刻跟傻子一样，他刚想说和赵闻笳一起吃饭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他，结果显然对面打字速度更快。

叶柠月：「不过这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