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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3（第1页）

≈ldo;开个玩笑。≈rdo;面对见鬼一样的谢洋，肖明继续用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笑得虚弱，≈ldo;你不会生气了吧？≈rdo;

谢洋停了有五秒，才在一片鸣笛声中重新发动汽车，讪讪地笑了笑说：≈ldo;怎么会呢，我知道你辛苦了，没事≈hellip;≈hellip;哎呀，我们林林也会发小脾气了。≈rdo;

小您大爷的脾气，肖明在后座翘起二郎腿，又忽然意识到不太符合人设，默默放下。

任务版面有个数值往上窜了一小丢，由原本的零蛋变成小小的≈ldo;5≈rdo;。

≈ldo;这是什么？≈rdo;肖明表面上继续扮演着他的弱小可怜人设缩在座位里，脑内活动极其丰富，好奇地问系统。

≈ldo;雇主的满意度。≈rdo;168回答，≈ldo;最终评定任务完成度的标准之一，合约里有标明。≈rdo;

肖明嘟哝了句谁会去看那摊下来跟卷卫生纸似的合约内容，≈ldo;昂≈rdo;地应了声。

一时冲动签约果然不可取，还是得找个机会把那卷卫生纸好好研究下，别被坑了都不知道。

车在城市中央缓缓前行，狭小的空间安静异常，顾林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暗暗观察后座人的表情，只看到他如同往常一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靠在座位上，双眼微垂着，像是疲倦极了。

只有肖明自己和168知道，他正打开系统版面，对着上面一串东西逛菜市场似的问东问西，还挺兴奋。

168就像个导游：≈ldo;这是雇主的愿望清单，你可以随时查看完成情况。≈rdo;

≈ldo;这是你的业绩，根据各项指标会按一定比例折合点数，合约规定的目标是一个亿，目前代理者1373号的业绩为零。≈rdo;

≈ldo;这是商城，可以用你业绩折合的点数来兑换道具。≈rdo;

≈ldo;这是≈hellip;≈hellip;≈rdo;

直到把系统版面摸了个遍，龟速前行的车还是没到达目的地。

肖明清醒着，但不想跟人渣聊天就只想装睡，装睡也不安分，扯着168开始聊天。

≈ldo;小八啊，≈rdo;他指着愿望清单说，≈ldo;雇主想要人渣升天，但我又不能犯法，你扪心自问一下这事儿有合理性吗？≈rdo;

168还没来得及对他突然取的昵称做出反应，他又自言自语：≈ldo;什么≈lso;渣攻回收系统≈rso;，按我说这种渣就不该回收，回收到下面两人见面多尴尬啊，直接灰飞烟灭不香吗？≈rdo;

≈ldo;我看明白我是做什么的了，所谓代理人，就是个顶号上线的打手，简称代打。≈rdo;

≈ldo;小八你怎么不说话？≈rdo;

168：≈hellip;≈hellip;

您给我插话的地儿了么？

这届代理者有点热闹，给块空地就搭台子唱戏。

≈ldo;你把之后的事情再给我捋一遍？≈rdo;肖明一副准备攻克难题的姿态，≈ldo;刚刚光顾着恶心了。≈rdo;

168负责带这个系统的代理者已经有好些年，什么样的人渣都见怪不怪，但对于肖明这种明知恶心还要再看一遍的新人勇士还是有一丝钦佩的。

很快，他就尽职地将记忆又播放了一遍。

此时距离顾林离开人世，只剩下五个月。

他人前依旧光鲜亮丽，实则每天都在精神和□□的折磨中苦苦挣扎，就像一根弯到极致的竹片，只需最后一点外力就会≈ldo;啪≈rdo;的一声段成两截。

他每晚都需要酒精或者安眠药才能入睡，随身的包里、床头、车坐下，从不缺少抗抑郁药物。

谢洋对此不是不知情，但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像过去的这些年一样，一次次以他的前途为借口，用着牺牲自我一样的精神，将顾林送向一个又一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