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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会进宫去向陛下请旨不用你教导的……”李璨黑曜石般的眸中湿漉漉的,眼尾泛红,宛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儿,连退数步。
“殿下!”赵明徽略一犹豫,起身壮着胆子往前抢了半步,将李璨护在身后,嬉笑道:“要我说,既然璨妹妹她……”
“正月十二国子监开课,你未曾亲自去前去报到。”赵晢淡扫了他一眼,嗓音清冽,徐徐道来:“正月十四缺课一日。”
“得,我不拦着了。”赵明徽让到一侧,同情的望着李璨,一脸的爱莫能助。
他明白赵晢的意思,若不让开,便要将他旷课之事告知他老爹镇王。
老爹虽只有他这么一个老来子,却不宠溺,反倒严厉的很,动不动便要家法伺候,是以他轻易是不敢在他老人家跟前造次的。
“璨璨,要不然你就跟六哥回去吧……”赵音欢小声劝说。
她这六哥,贵为储君,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且杀伐果断,毫不容情,她因带着李璨四处胡乱玩耍,不知多少回叫六哥的人绑到母后跟前,可没少挨打挨训。
她最怕六哥了,要不是担心李璨,她这会儿早便溜了。
“你已经管了旁人了,又何必来管我?”李璨眼圈更红了几分,退无可退的缩在墙角,泪意盈盈,瞧着可怜至极。
赵晢不言语,只伸出手去捉她。
“我说了我不跟你走。”李璨紧闭双眸,胡乱拍打他,却叫他一把捉住了双手手腕。
“放开我!”她拼尽全力挣扎起来。
可她生来体弱,没几分力气,且也没什么底气,而赵晢自幼习武,生的又高大,她那点力气在赵晢跟前,简直犹如蜉蝣撼树一般。
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赵晢也是分毫不动,只垂眸淡淡望着她。
李璨从未敢这样反抗过赵晢,眼见逃不掉已是怕的魂飞魄散,红着双眸宛如一只叫人惹急了的小白兔,张嘴一口咬在赵晢右手手背上。
赵晢依旧纹丝不动,只微微抬了抬下巴,仿佛被咬的人不是他一般。
李璨尝到血腥气,惊的松开他,巴掌大的小脸满是仓皇无措。
赵晢面无表情,单手抽下身上的大氅将她罩住,俯身将人抗在了肩头。
他转身,赵明徽同赵音欢齐齐往后让了让,都瞧着他手背上那圈齿痕,有殷红的血渗出,在冷白色手背上显眼的很。
两人都生怕被迁怒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赵晢走到赵明徽跟前,停住了步伐,转向他。
“殿下还有事?”赵明徽壮着胆子问。
倒不是他想问,只是瞧这阵仗也逃不掉啊,倒不如先主动开口了。
“拿来。”赵晢朝他伸出手。
“拿?拿什么来……”赵明徽故作不知。
赵晢微微皱眉,唇轻抿,眸色冷冽,淡漠中带着些许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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