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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李璨吩咐一句。
糖果立刻抓了金瓜子来给康子。
康子捧着金瓜子磕头谢恩,却不曾像上回一样欣喜若狂,反而欲言又止的。
“你还有事?”李璨自然瞧出来了。
“姑娘,小的愿意终身效忠姑娘。”康子再次磕头:“只是小的的卖身契还在二夫人手里……”
“无妨。”李璨明白了他的意思:“此事,我会安排妥当。”
这事儿确实必要,康子的卖身契在她手里,才能安心为她办事。
“谢姑娘,谢姑娘。”康子这才欢喜起来,连磕了几个头。
康子走后,李璨上了马车。
外头天儿已然黑下来了,奢华的大马车不紧不慢的行在长街上。
李璨透过窗口帘子的缝隙,走马观花的瞧着长街上一盏接一盏的灯笼。
外头风有些大,空气似乎也是湿润的,像是要下雨了。
她小小的叹了口气,若是可以选,她不想见赵晢的。
下了马车,糖糕将整理好的宣纸放在她手中,叮嘱道:“姑娘,您好好同殿下说。”
李璨不曾言语,进了内殿,行到廊下。
“姑娘。”无怠行礼,替她推开了书房的门。
“见过太子殿下。”李璨行至书案边,屈膝行礼,鸦青色的长睫轻垂,将宣纸奉上,生疏有礼:“今儿个下午有焚香课业,陪姑母在祖母屋子里用了晚饭,是以三遍《仪礼》不曾誊出来。”
她垂着小脑袋,柔嫩唇瓣轻抿着,像只不桀骜不驯的小猫儿。
“放这。”赵晢正批阅公文,并未抬头。
“那我先退下了。”李璨又行一礼,转身便走,心中酸涩的厉害,凤眸泛起水光,湿漉漉的。
她从未想过,她与赵晢会到今日这地步。
“等一等。”赵晢叫住她。
“殿下还有事?”李璨若无其事的回过身,低垂的鸦青色长睫却颤抖的厉害。
“今日探春宴之事,你可觉得自己有何不妥之处?”赵晢淡淡扫了她一眼问。
李璨怔了怔,轻摇小脑袋:“没有。”
“去拿蒲团。”赵晢又提起笔,口中淡淡吩咐。
“我不跪!”李璨宛如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儿,皱起小脸退了两步:“李莱楠算计我,我不过是将计就计,叫她受到应有的惩罚罢了,我何错之有?”
赵晢动不动就要罚她跪,她已经不是从前了,往后她才不要听他的。
赵晢搁下笔,抬眸望她,目光清冷:“你可知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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