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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第2页）

他只是想起，开学不久后的某一天，训练结束，他们三年级走在一起，大冷天还坚持吃嘎哩嘎哩君的西谷含糊说道：“我国中好像是见过影山。”

千鸟山的女子排球部并不是强豪，在原野绿和深川晴把队伍拉扯壮大之前，一度处于废部的边缘。

打排球的男生聊起女孩子的话题，第一顺位当然就是最临近的女子排球部，国三时他们终于听说有学妹把队伍组起来了，兴冲冲想去围观，被教练和队长严防死守。

教练对着他们怒吼：“原野同学和深川同学是我们千鸟山宝贵的未来！你们这些混小子管好自己的腿！”

越不让做什么，就越要做什么，男子排球部的队员们不能光明正大跑去看女子排球部，那就只能暗戳戳打听打听，什么时候结束训练、和什么学校约了练习赛、休息时间去哪里玩……

——最后那个没打听到，隔壁教练挥舞着战术板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

倒是打听到北川第一毕业的人（及川彻：啊啾）想来挖角他们经理（深川晴：啊？），所以穿着北川第一队服外套的男生出现在校门口时，队员们都抄起家伙准备给对面点颜色瞧瞧——教练没拦，教练也很愤怒是哪里的学校在窥觑自家经理。

然后看见原野·千鸟山的未来·绿和不知名男生聊了几句，挥挥手请假早退了。

走的时候还抓着人袖子，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手牵手。

千鸟山教练十分受伤，转头和目瞪口呆的男排队员们面面相觑。

“回去都给我加十组往返跑！”教练把怒火宣泄到了他们身上。

以致千鸟山比赛遇见北川第一总会打满鸡血——虽说仍旧输多胜少——并试图找出当时没看清的脸的混小子究竟是哪个，就都是后话了。

去年他们在菅原孝支的撺掇下跟踪影山去看了原野绿的比赛，但直到现在西谷才把一切联系起来，千鸟山男排部幻想中的敌人原来已经当了自己一年学弟。

改天要让影山请吃一周棒冰回本。他想。

不过，也实在不能怪他认不出来。

西谷比划了一下到自己额头的距离。

“那个时候影山还没我高吧。”

缘下和成田都露出狐疑的眼神，木下脱口而出：“你说的是哪个年代艺术加工后的梦吗？”

“啊？你小子说什么？！”

回忆以木下屈服于西谷的威胁收尾，田中脑海中却总是出现，国中生影山飞雄和原野绿手牵手回家的幻想画面。

大概是因为他自己正深陷某种情感困境的漩涡中吧，有些羡慕，有些嫉妒，还有一种隐秘的喜悦和期盼。

好像看着他们两个，就觉得自己也有动力坚持去追求某个问题的答案，并有希望收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似的。

“原野，她姓原野。”田中终于开口。

“对不起，”他组织语言，“我没有资格……来决定能不能让你知道她的名字。”

男生和女生之间的进展远比想象中复杂又脆弱，田中短暂地惊恐于不知如何给出拒绝的理由。

——无论影山和原野是什么关系，都不应该通过他的嘴来定义。

尽管这一个月以来，三年级也好，二年级也好，甚至一年级中也有人怀有猜想，但乌野排球部的大家都默契地不会讨论这个话题。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很私人的事情，没有他人参与的余地。

在某种结局达成前，他们永远只会是大家眼中靠谱的二传手和经理。

“但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