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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愣在当场,就觉脑袋嗡嗡响,心说晓月怎么了?别是小刀胡说了些什么,她知道了自己对她的心思。
“唉。”重华拉住要回屋的薛北凡,“你帮我问问,小刀是不是说了什么?”
薛北凡一脸无语地看他,“喂,你拿出点男子气概来行不行啊,大不了就直说!”
“还不是时候…”重华皱眉。
薛北凡抱着胳膊干笑,“你把女人想得也太复杂了,大多数女人都很蠢很肤浅,用嘴巴哄就行了,多说几句好听的比对她多好都强!”
说着,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猛一回头,就见小刀正站在窗口呢。她双手扒着窗户,像是出来关窗的。显然将刚刚那些话都听去了,眼里露出万分鄙视来,白了薛北凡一眼,“嘭”一声关窗。
薛北凡丧气,刚刚有点好印象,又打回原形了。
一旁重华拍了拍他,“得罪女人也挺容易的,用嘴说就行了,反正她们很蠢很肤浅么。”
薛北凡被倒打了记闷棍,见重华心满意足回房去了,他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抬头看月亮——老子招谁惹谁了?!
…
次日清晨,小刀一大早起来就戴了个面具,站在院里催晓月,“晓月,快些!”
薛北凡拿着早点心进院子,见她的打扮就想笑“你又做什么怪?”
“什么作怪。”小刀用手稳住面具,“我跟晓月听戏去,蔡卞那厮不画影图形抓我么!”
“黄榜都揭掉了,放心吧。”薛北凡笑着挑起她面具,“只要不倒霉到直接碰上,应该不会有麻烦。”
“你昨晚莫不是和重华揭黄榜去了?”小刀好吃惊,心说这两人也太闲了。
“揭黄榜的是七姨太的人。”薛北凡挑起嘴角,“我跟重华去蔡府听墙角了。”
“当真?”小刀有些沮丧,“你倒是叫上我一起啊,我好教训教训那淫棍。”
“你也别教训他,人可心心念念惦着你这小美人呢。”薛北凡说话带着笑,“七姨太却是恨死你了。”
“恨我干嘛”小刀皱眉,“我又没跟她抢…对了!七姨太吃了她丫鬟,有年轻点儿没有?”
问到这儿,薛北凡还就真严肃了几分,“别说,真有!”
小刀张着嘴,一脸震惊。
“不过可惜,她昨夜捯饬得漂漂亮亮,蔡卞却未多看她一眼。”薛北凡伸手轻轻一点小刀鼻头,“他请了个画师给你画了幅像,整晚都盯着看,说什么美人难求,好久没这么动心过了,还亲那画像。”
“咦!”小刀龇牙,“真恶心!你怎么不把画拿回来?!”
“画是拿不会来了,倒是拿回了另外一样东西。”说着,他回手从袖兜里掏东西。
小刀张望,“什么藏那么好,你昨晚不说。”
“我怕吓得你睡不着啊。”薛北凡说着,摸出一个木头人来。只见这木人做工粗糙,脸面上无五官,只贴着张画像。画上人面和小刀七分相似,显然是从一整张图上抠出来的,脖子处被齐根剪断。看得小刀下意识捂脖子,“这什么啊!”
“七姨太偷了蔡卞的画像去,扣了你的脸出来贴在木人上,据说再得着你的生辰八字,就能用钉子钉死你。”
小刀随着薛北凡说话的声调一哆嗦,“那毒妇太狠了吧,就见了一面而已,昨儿个还对我笑呢。”
“不然怎么叫最毒妇人心?”薛北凡将那人脸从木人上摘下来,“看看这木人。”
小刀接过木人来仔细看,“跟那晚看到的好像!那个
更精细点。”
“估计是老尼姑给七姨太的。”薛北凡假充有学问,“这种木人有个别名,叫木仆尾。”
小刀皱眉,“什么东西?”
薛北凡想了想,说不上来了,就看重华,“你昨晚怎么说的来着?”
重华正给晓月准备早饭呢,今天一早他原本战战兢兢,不过见晓月和往日也没大分别,才放下心来,见薛北凡问,就帮着解释,“《酉阳杂俎》中有记载,木仆尾是一种居住在木头里的邪魔,吃人。”
小刀赶紧将木人放下,“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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