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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坦心声（第1页）

（十七）

“喂，醒醒。”谁呀？人家还很困嘛，再睡一会儿就好……就一会儿……

“喂，醒醒。”我勉强支起眼睛，模糊的视野中映出了流川“版权所有”的Q版一号表情……流川？流川！我立刻睡意全无，环视着周围：“咦？我怎么回来了？”我不是在仙道家的咖啡厅吗？

“仙道把你送回来的。”嗯……当时好像的确是有谁带着我的……记不太清了……记不起也不能怨我嘛，打工都快累死了嘛。

“喂，吃饭了。”

“吃饭？”饭在哪里？整个房子丝毫没有动过烟火的痕迹，桌上的两杯杯面飘着热气……“这就是晚饭吗？”我指指杯面。

他点点头。

……

如果天天都是那种运动量配这种晚餐的话，恐怕三天都挺不住。于是我决定下厨。

……“喂，干嘛那么一副不信任的眼神？”那个阿米巴原虫，又是那种表情（-_-），不就是中午稍稍失手嘛……

“喂，相信我吧！”我向他喊道——他跟进厨房，悠闲地靠在一旁一副监督模样。真是！我又不会下毒！

熟练地切菜，入锅，翻炒；我得意地望了一眼他：“我的厨艺还不赖吧？”

他一瞥我手中的锅：“要糊了。”

“哈，怎么可能会糊？”我自信地看了一眼菜，“呀！真要糊了！”

（十八）

经过一番抢救，那盘菜终于脱离“糊”口。岚抹了抹汗，一脸放心状：“其实我还是满厉害的嘛！”她将菜倒入盘子，准备做第二道。

“其实中午你根本不用送饭来。”流川枫忽然说。

“嗯？”

“我随便吃就行了。”

“不行啦，按时吃饭对培养体力很重要哦。还有搭配得当的营养，这一方面我可是很懂的哦！……不要用那种不信任眼光看着我啦！”

“……”

岚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淡淡的悲伤。

“想听我给你讲个故事么？”

“……”

“从前有个喜爱足球的男孩，从小就喜欢奔驰在绿茵场上。如愿以偿的，他成为学校球队里的队长。他因为在训练时间外自己还单独努力的关系，吃饭的时间总是不正常。我说了很多次，他都不听。那时我们都还小，以为有坚持就有一切，无所谓受多少伤，都能缓过来。”

似乎忘却又留意着这个无言的听众，她的声音继续淡淡的在空房间里回响：“后来，我去看他的比赛。那是全国联赛的半决赛。上场前他对我说，这场比赛之后，他会带我走进决赛的会场上，看他接受全国观众的欢呼。他表现得相当不错，但是，在一霎那之间，我站在观众的看台上看着他的身影像慢动作一样的倒下。

“我似乎忘记了一切的冲了下去，看着被担架抬走的他，心里升起不可名状的无助……医生说他是因为长时间饮食不正常加上精神压力导致的胃痉挛。而不单如此，他以后，再也不能站在赛场上了。他的梦想就此结束。”

“……你非常，在意他？”

“嗯。……他，是我的哥哥。”

时间先是静止——然后随着锅飘出的糊味继续流动。

第二道菜显然没第一道那么幸运。

岚看看流川枫，摆出习惯性的笑容：“这……失误！失误而已！再说，我们还有第一道菜啊！”她带着一脸颇为甜蜜的笑容尝了一口第一道菜，然后笑容僵在脸上。

“……我还是去吃泡面好了。”流川枫说。

月光照进流川的房间，没开灯，他靠在窗台上。

“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