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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渊声音透着一股灰心丧气,「因为只有先打砸了她的庶妹庶弟家,她才能去揪着席家那个表舅爷打一顿。」
国公夫人直直盯着儿子。
齐渊伸手捂在自己眼上,「现在的安远伯老夫人跟这位表舅爷,也就是她的表弟当年就是青梅竹马,但婚事却未遂。当初吕家来人说是这位表舅爷来京赴考,结果到现在人都还留在京里。」
国公夫人身子不由坐直了,这话里的意思她听出来了。
「表哥表妹、表姊表弟……呵呵,在那时这些字眼对她来说就是剌激,而且我跟表妹她们也是青梅竹马,我虽然无心,但当初你们也是想过让我们亲上加亲的。宁姊姊看着万事不关心,可该她知道的她不会不知道,您让她怎么想?」
国公夫人默然。
不是说表妹过去冒然造访是什么不能饶恕的事,关键时机不对,太不对了!
「表妹她们过去的时候宁姊姊正睡着,桃红也出去应对了,表妹她们若是识大体,当时就该折返,可她们执意要进去等,然后您派过去的周嬷嬷就作主将人带进去了。」
国公夫人继续沉默。
「她既然已经起身过去,却为什么在客厅外停住了,您想过她当时听到的是什么内容吗?会不会是其中的内容使她决定连照面都不跟表妹她们打的。」
齐渊移开了捂眼的手,睁开眼睛,眼神充满了疲惫,「席家的事她一直压在心里,若不是孕期反应,脾气不会那么激烈,她现在的自控力应该确实很不好,否则那天她不会动刀的。」他从祠堂回去洗漱换衣的当口就顺便将当日发生的事都问了一遍,大致情况就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国公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她去城外的庄子上休养了吗?」
「应该不是。」
「啊?」
「岳父带着一家人离京了,应该是领着宁姊姊散心去了,最了解她的是她的父母,他们才是真心会无条件包容她的人。人受伤了,委屈了,就会想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去,这其实一点儿也没错。」
「这……这……这还是太不象话了。」国公夫人抿紧了唇瓣,「程沛怎么说也是……」
「岳父他首先是一个父亲,大儒那是他另外的身分。」
齐渊低头轻笑了一声,又补充道:「我岳父对宁姊姊很宠的,无条件宠的那种,那适种让人羡慕的亲情。您还有什么想问的,一次问完吧,我一会儿还有事。」他强打起精神。
「你要去找她?」
齐渊目光很平静,「娘,她是我妻子,现在还怀着我的骨肉,我在明知她情绪不对的时候却被关在家里的祠堂不能去见她。说实话我挺后悔的,那天真该听她的话不一起去,这样就不会被罚关祠堂了,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国公夫人有点儿心虚,不敢直视儿子的眼睛,丈夫说过让她别较劲了,可她不想娘家嫂子多心,非要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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