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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之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胡搅蛮缠,讥讽笑道:“我偏不呢?”
孟廊之蹙眉,心口已然叫猜忌占满,没了往日风度,伸手拽了拽孟鹤之的衣袖,想强硬越过,孟鹤之看了他一眼,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及轻巧地便避开了的冲撞,孟廊之毫无防备,蓦然失力,人猛地踉跄了下,要不是收力及时,估摸着要摔出好几米来。
孟廊之眼里发狠,也顾不得其他,转身便朝着垂花门墙边看去,见空空如也,神色一怔。
孟鹤之居高临下睨着他,嗤笑了一声,轻启薄唇讥讽了一声:“蠢。”
说罢,也不管孟廊之是什么脸色,甩袖便扬长而去。
夏添本想跟上,可瞧见春织愣在原地,眸光还止不住地往垂花门处看,忙拉扯着她走,边走还边提醒道:“春织姐姐,你还不快来与我取香!愣着做甚!”
春织虽犹豫,却也毫无办法,点了点头忙跟了上去。
孟廊之脸色难看,窘迫得很,偏偏此刻,长廊上有三两婢子经过,他又发作不得,只能生吞下这口气。
他目光又落在垂花门的墙壁上,细细打量,待落到泥土上时,眸光一颤,忙走上前去,蹲下身来细细辨认。
冬日尝落雪,泥土湿润,凡逗留过必有痕迹。
他眯了眯眼眸,这脚印,分明是一男一女,他未见到那女子是谁,连衣角都未见到,可站在这里,他偏偏能好似能瞧见两人依偎在一处,虽觉荒唐,可他就是止不住地往这处猜想,他不禁咬牙切齿,眼里都是记恨。
那双温润的眸子里闪过的是从未有过的狠戾与算计,他本觉得父亲与他商量的事,对她为未免太不公平,可眼下看,俨然是非办不可了,只要人是她的,往后再与她安慰也不迟……
春织在前头拐弯处,孟鹤之顿下脚步道:“你回南巷,看她可回去了。”
“欸!”春织此刻记挂唐霜安慰,也顾不得问什么了,忙躬身离去。
孟鹤之则是看着南巷的地方出神,夏添摸不准到底怎么了,凑上前去小心问:“公子可与唐姑娘说清楚了?姑娘宽宥,想来定不会与公子计较。”
孟鹤之闻声眼神发深,手指轻轻摩挲,喃喃道:“只怕她更气了……”
春织刚回院,便瞧见又冬站在门口,边往里走边往里头探去:“又冬,姑娘可回来了?”
又冬还未来得及答,春织已经推开了门,见纱帐落下,依稀能辨析里头窈窕身影,春织这才松了口气。
边撩开纱帐边道:“姑娘,你可吓死……”
话还未说完,脸腾得便好似火烧起来似的,眼眸睁大,那双唇,俨然是被狠狠欺负过的……唐霜眼里也都是羞恼,只是却也藏不住。
又冬此刻也撩起帐帘进来,春织回过神来,看向又冬吩咐:”你去将雪肌膏取来。”
又红着脸上前替唐霜轻擦,安慰道:“那药灵得很,不消一个时辰便会消肿,姑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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