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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金转账的提示音响起,老板冲着万臻讨好的笑了笑,“姑娘真爽快。”
“今天能搬吗?”万臻说这句话时,老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语气,甚至连字都不带改的,仿佛刚修成人形的妖物尚未精通人类的语言,鹦鹉学舌地复制着仅有的词汇。老板用手肘捣了下贺南奇,“贺儿,问你呢。”
贺南奇无奈地看了眼怂了吧唧的老板,冲着万臻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要不我先带你去看看吧,你要是反悔了,不想租也行。”
“不用。”万臻就连拒绝都是惜字如金,贺南奇弯腰一下抓住行李箱的拉杆,“这个点可没大巴车了,出租司机也不愿意往那儿跑,我领你去,看不上我再给你拉回城里。”万臻盯着贺南奇,清幽的双眼好像深不见底的潭水,黑发秀美长睫都是浓黑色,习惯了室内暖气的脸褪去了红晕,毫无血色可言。在这对比强烈的面容凝视下,一旁的老板有些打怵,推搡着贺南奇就要赶他出门,“你快带着这姑娘走吧,姑娘,他可不是坏人啊,你放心,林场出身的那心眼都是一顶一的好。”后半句话虽是说给万臻听的,老板却不看向她,扫晦气般的给两人轰出了店铺。
通往林场的沥青路上的积雪尚未消融,面包车在大雪纷飞中缓慢行驶着,雨刮毫无规律地来回挥动,隔着的空隙久了,贺南奇胳膊一伸,握拳往车窗底边一锤,雨刮又回光返照地启动。车里的布艺座椅上沾着干枯的树叶,万臻看着脚面,没有车垫的缓冲,踩在地上有种漏风的冰凉感,好像用力跺跺就能踏空。车厢仅有的两个座位后,满满当当地堆着蛇皮袋,其中一个袋口敞开,晾出晒干的木耳。空调制暖效果并不好,偶尔渗进来的寒意,使人有种置身森林的错觉。
袋子里的木耳在颠簸中传出簌簌声,雨刮摩擦过玻璃发出指甲划拉般的刺耳,并不严丝合缝的车窗在风雪的拍打下,力不从心地摇晃着。在这破破烂烂的变奏曲中,贺南奇略显低沉的嗓音响起,语调确实上扬的,“怎么想着来林场住?”
万臻随着车子摇摇晃晃,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车窗在染上雾气雪花和被抹净间来回切换,她的呼吸声稍稍变重,似乎要开口的瞬间却又抿紧双唇。贺南奇瞥了她一眼,线条清晰的下颌在咬紧牙关的紧绷中更加明显,薄薄的皮肉包裹着精致的骨像,倔强的挺着背脊,像木架上的青瓷。
一路上车辆寥寥无几,贺南奇深吸了口气,实在忍受不了这过于沉闷的氛围,拧开了广播,调试着频道。略显做作的男低音装腔作势的念着无名碎尸案的剧情,婴儿的啼哭声和女人凄厉的喊叫猝不及防的响起,贺南奇伸手对着按钮一阵猛按,尴尬地朝着万臻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音频流转的锐利像是划破空气,终于响起了温暖的电台主播声,心灵鸡汤一锅又一锅地端上来,不放弃不气馁的小作文仿佛在极力劝阻着痛不欲生的寻死之人,听得贺南奇面露难色,索性关了广播。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空气又恢复了安静,贺南奇闷闷地吐槽了句,又偷看了眼万臻,她不再挺直腰间地坐着,整个人仿佛陷进了座位里,眉头拧在一起紧闭双眼,靠着椅背的脑袋微微扬起,精巧的下巴在车子的起伏中一点一点的。贺南奇将不知不觉提起的车速降下,万臻的喉咙不停吞咽着,她微微侧身面向车窗,从缝隙中汲取着新鲜空气。突然万臻猛地坐起,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张皇失措地望向贺南奇,贺南奇将车靠边停下,还未停稳,万臻就扣着把手,老式的车把手顽固地挺立着,贺南奇探过身来,猛地打开车门,万臻几乎是踉跄着跌下了车,鞠着背在田埂边,发出剧烈的干呕。
风对着车门灌进狭窄的空间,贺南奇将敞开的棉服拉上,冲着万臻的背影喊了句,“没事吧?!”
万臻胸口剧烈起伏着,站直的瞬间天旋地转,眼前像掉帧的影像,漆黑一片又迅速还原。她转身走到车前,一只手扶住椅子攀上了车,“不好意思。”
万臻够着手臂,将车门拉近,贺南奇又伸出手臂,万臻往后一靠,整个人贴在椅背上,眼神仍旧晕乎乎的,全靠本能,下意识的躲开。贺南奇重重一拉车门,“砰”一声关上,摁开了车窗,冷风透过那窄窄的一截,往脑袋上直撞,他拿起车上放着的耳罩,哆嗦了下戴上,“你用围巾把头包着,不然指定头疼。”
万臻这次倒是很听话,将围巾解下一圈搭在头上,整个人只露出了两只清澈黑亮的眼睛。贺南奇把保温杯递到万臻面前,“喝点热水会舒服些。”万臻木木地转过身,贺南奇有种听到机器生锈的嘎吱声的错觉,快赶上万臻小臂长的保温杯泛着洁净的银光,贺南奇补了句,“我可没病啊,我虽然是收山货的,但这好歹也跟食品挂钩吧,身体素质倍棒啊。”万臻伸出双手,白净的手被冻得像雪地里挖出来的玉石,她怕冷地用两只手臂夹住了保温杯,接到了怀里。
热水倒进杯盖,托在掌心传来阵阵暖意,万臻每举起杯子凑近嘴边,就将围巾浅浅扯下,小酌一口后又缩进了围巾里。
两人抵达时,皎洁的月光已经映在了雪地上。贺南奇将车停在了家门口,下车后又将棉服的帽子戴上,走近副驾驶,万臻正盯着窗外出神,贺南奇对上她的视线,仿佛自己是透明的。贺南奇敲了敲车窗,试图唤醒不分场合灵魂出窍的万臻,“嘿,到了。”
车门被拉开,万臻像是被注入了精魄,直扑扑的下车,朝着平房走去,贺南奇目光追随着擦身而过的万臻,“诶!走错了,不是那家!”
万臻置若罔闻的迈着步子,小腿艰难地推过厚实的积雪。贺南奇大跨步地走向万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我说走错了。”万臻顿了下试图从他手中抽走,那股力量却犹如镣铐,贺南奇的语气带着逐渐失去耐心的费解,“走错了,这是别人——”
“这是我家。”万臻扬起脸看着贺南奇,语气笃定地打断他的话语,贺南奇几乎是困惑地皱起了眉,继而无奈的看了眼身旁又望回万臻,“这家姓万,那租房合同上可白纸黑字签着你的大名,汪筝。”贺南奇这句话说完,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停滞在脸上。
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天地间翻飞,万臻的眼睛涌上了一层水雾,像湖面那层薄冰,凝结在眼眶,贺南奇盯住万臻,张嘴的瞬间难以置信的轻呼了口气,“你…到底是谁…”
万臻一言不发,敛起脸上过于明显的哀戚,挣脱着贺南奇的手,贺南奇忽地松开,两只手扶住万臻的肩膀,如获至宝的直视着万臻,嘴角抖动的却强忍着欣喜,“万臻,你是万臻对不对?”
这句话仿佛一柄利刃将万臻钉住,她睁大了眼,又扑闪着睫毛眨了眨,万臻确定自己和眼前这人素昧相识,可贺南奇的眼神过于炙热,他慌乱地笑了笑,又不知所措的收起笑容,被万臻回望,眼神又怯怯的躲开,掠过一旁后又急不可待地再度返回,
万臻被突如其来的深情盯得有些恼火,“你是谁?”
贺南奇犹如雷击的愣住,笑意缓缓褪去,只留下欢喜的涟漪浮于面上,他强扯着嘴角,一只手指向自己,“我啊,贺南奇,小时候你回来过一次,救过我,你不记得吗?”
万臻有些愕然地摇了摇头,她八九岁的时候确实曾跟着爷爷回过一次林场,也是唯一一次。但在国外的三年里,她刻意训练自己忘掉过往,更别提那么久远的童年往事了。
贺南奇面对一脸防备的万臻,语气急切,自证道,“还领我上你家吃饭呢!就在这个屋子,我、你、还有个小男孩!”
万臻听完这句一颗心仿若掉进冰窖,她面色如霜,眼底再度充盈,就在抬头的瞬间,一颗泪夺眶而出,她的目光比落在贺南奇指间的雪花还要冰凉,贝齿轻启,清冷冷的声音响起。
——“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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