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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丁春生已成了他的阻力,若不应了,岂不是错过了这绝佳的好机会。
林知许如此爽快地答应,丁春生一股子热气直接冲上了脑袋,喜得心里如同放花儿般雀跃,哪里还愿深究那眼中的一星半点的情绪。
思及此,丁春生一把握住了林知许的纤细的手腕,话音儿都带了颤,“行,都听你的。”
点头间,手指夹住了那薄薄的铁片,灵巧地一翻便入了掌心,低垂的长睫遮住了眸子,似乎是低着头压住了嗓子,这声音带了些闷沉的低哑,
“好啊春生哥,咱们就去那坑里瞧瞧。”
狂风卷着梧桐的枝条骤然狂摆,离得近的甚至开始不断抽打着外墙,主宅里不断响起砰砰的关窗声。
顷刻之间,暴雨轰然而至,巨大的雨滴近乎疯狂地砸向地面,土腥气瞬间充满了鼻腔,雨帘交织而密,几米外的大树已瞬间不见了踪影。
这场雨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大。
看着平日里结实的窗户被风雨砸得几乎要崩开,小杏的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不安。
主屋尚且如此,后院里那几间年久失修的房子能支撑的住吗?
小杏拿被子蒙着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可滚滚天雷接连不断地炸响在耳边,让她的内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小杏,这么大的雨你干嘛去?!”
紧握着油纸伞的小杏站在房檐下,咬紧了牙关,不顾身后人诧异的惊呼,冲进了滂沱的大雨之中。
这几步并不远,陈旧不堪的油纸伞却已支撑不住,折了伞骨,与此同时小杏却已顾不得伞,她愕然地看着眼前塌了一半的房屋,被倾盆大雨浇了个透。
“林知许!”
嘶吼根本穿不过震耳欲聋的雨声,小杏怕极了,她手足无措地搬了两块碎砖,可又马上意识到,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救出瓦砾之下的人。
“林知许你能听到吗!”
没有任何的应答,只有雨水不断浇在脸上,这样的冲刷让人甚至产生了窒息感。
“救我……”
这声音微弱的犹如幻听,可小杏一个激灵蓦然转身,却让她看到了比这场暴雨,这间房屋的倒塌更为震惊的一幕。
瓦砾之中,林知许颤颤巍巍的站着,白色的里衣已被鲜血染红了半身,被捂紧的右臂上,血水正顺着指缝向下源源不断地流着,在脚下形成了一条淡淡的,红褐色的水痕。
“你……你不在屋里?”小杏强压下骇然,不禁朝他来的方向看去,“你为什么会去那边,你是怎么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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