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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纽约警局格外繁忙。

“天啊……”

市郊废弃工厂里的枪战发生后不久，纽约警局的半数警员都被抽调到了案发现场，进行现场取证调查，虽然谁都清楚他们的工作不会有什么结果。

而调查的确没什么结果——根据现场复原，技术人员推测入侵者可能只有一个人，对方先是投掷了一辆卡车，吸引安保人员的注意力，接着砸破工厂围墙，避开了几乎所有监控，目标明确地破坏了监控室，接下来就是简单粗暴的杀戮。

没有监控，只能通过其他细节来复原入侵者的形象，目前可以确定对方应该是个年轻男性，身高在六英尺左右，以及其他一些没什么用的线索，但是这座城市里符合条件的人没有几万也有几千，想从茫茫人海里找到一个人几乎没有可能，更别提很难说对方会不会还藏在纽约。

“感觉像是007拍摄现场，只不过所有道具都是真的，而我们在寻找的是一个超能007。”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警员评价。

一个年轻警员一边做笔录，一边问：“这算是屠杀吗？”

老警员眯了眯眼睛：“你想问的其实是这算不算犯罪吧？”

年轻警员局促地笑了笑，就听见老警员说：“当然算，他又不像007那样有杀人执照，只要他认为他需要遵守法律，那他就是个杀人犯。”

年轻警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压低声音问：“这里……是不是和之前我们追踪的大鱼有关系？”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追踪一张隐藏在纽约地下的贩毒网络，最终在这张网络里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可就在他们盯上那个关键人物时，对方却突然消失在了纽约的人潮里，不知道是有所察觉还是被他的同伙毁尸灭迹，也让来之不易的线索就此中断。

目前已知最后一个见过杰克的人是他的同居女友，如果说有谁可能了解他的行踪只能是她，只是为了不惊动杰克背后的贩毒网络，他们不能将对方接到警局进行调查，只能看着她莫名其妙地来来往往，先是去阿根廷旅游，十几天后悠悠闲闲返回纽约，接着摇身一变变成了海岛主，又开始毫无理由地往哥谭跑。

——然后在刚刚被超人从这座废弃厂房里救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

但这处突然暴露出来的工厂和他们正在追查的贩毒网络有所牵扯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哪怕对这个女孩还有所疑虑，纽约警方现在都腾不出手来关注她。

老警员看了搭档一眼，刚想开口，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让他懒洋洋的神态一点点严肃起来。

等挂了电话，老警员出神片刻，抬头迎上搭档探寻而关心的眼神，扯扯嘴角。

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别想了，现在开始这个案子和我们无关，fbi那边刚刚接手了。”

……

不知道cph4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一针差点没让拉莱耶躺进坟墓，可等进了医院，各项检查都检查不出她身体里多了东西。

“……总之你暂时没事，如果有突发情况我再告诉你。”纽约把听来的信息告诉拉莱耶，态度很是小心。

拉莱耶：“……”

事已至此，她能怎么办呢。

根据医生的说法，拉莱耶的身体一时半会不会醒，因此拉莱耶也没有下线的必要，只能孤零零地在外面飘，而纽约猫猫今天又格外乖巧，甚至没提出让拉莱耶趁着闲暇去捡垃圾，拉莱耶无所事事之余，干脆继续跑去哥谭监督建材运输，顺便告诉哥谭一声事情已经解决了。

雨中女郎静静地站在码头边缘，身影仿佛在阴霾中化开，轮廓如同滴入水中的浓墨一样模糊，就算偶尔有人路过，也不会注意到站在阴影里的女郎。

“应该是我自己惹上的麻烦，不过今后应该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了，谢谢你们。”

虽说是监督，但拉莱耶并不打算让索莱达德和雨中女郎扯上关系，所以只是远远地看着，一边向哥谭道谢。

“你用了很长时间。”哥谭平淡地指出。

尽管她语气平淡，拉莱耶依旧听出了她这句话里隐晦的关切。

城市意志不会有太多人类才会有的情绪，就算性格分明也只能说是“城”格健全，对人类基本上不会有同理心，所以之前纽约愿意帮拉莱耶她才会那么受宠若惊——这就好像你养的猫忽然跳起来给你开了个门，想想它以前对你是怎么爱理不理的，是铲屎官都不可能不感动。

像哥谭这样，已经可以说是难得的人性化了，难怪大都会会说她对人类太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