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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第4页）

凤世宗再次点头：“是一首诗。”

凤世宗同店家要来了纸笔，将墨叔麟交给他的诗誊写了一遍，交给墨叔歌。

墨叔歌：“梁父泰山封禅，乌适飞去拔杀。海内四族仰望，归云深处见章。”

凤世宗不解的看向墨叔歌：“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小时候，她九哥教她背书，她对中规中矩的书本不感兴趣，专门喜欢看一些奇门异志。其中有一本书唤作《风俗通》书中，就描写了天下的奇石怪树，其中一则题为《正失·封泰山禅梁父》的文中就有关于拓桑树的一段：乌号弓者，柘桑之林……乌适飞去，后从拨杀，取以为弓，因名乌号耳。

所以这首诗的第一句是提示出处，第二句是指拓桑树。

至于海内四族仰望，归云深处见章……墨叔歌皱了皱眉头，四海的云深之处？

应该是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还和拓桑树有关。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后两句是云海深处，云海云海——拓桑云海。

这是一句谐音用词，真正指的地方是九重天上的陀桑云海！埋藏历届仙神羽化后神身的地方！

难道……

凤世宗：“十三？十三？”

墨叔歌骤然回神。

凤世宗：“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墨叔歌摇摇头，道：“这首诗看着一点头绪都没有，我需要在想想。”

凤世宗也不怀疑，道：“既然你从羽钦那里听说了些事情，不妨我把眼下外面的事情详细的讲一番给你听。或许你听完，有更多的思绪也不一定。”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临渊给墨叔歌买的糖葫芦都快化了，凤世宗和墨叔歌也没有讲完。

临渊皱着眉头，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朝着墨叔歌和凤世宗的方向望去：有什么可讲的，两个人要讲那么久。明天在讲不行吗？早知道自己刚才就不应该那么大方的把人倒给凤世宗。

凤世宗：“…所以，你是在泗水瑶第一次遇见临渊帝君？”

墨叔歌烟头。这点不需要隐瞒，反正凤世宗出去之后稍微一打听也会知道。但凤世宗的表情让墨叔歌觉得有些奇怪。

墨叔歌忍不住问道：“世宗哥，你是和……临渊帝君很熟悉吗？为什么方才在那首饰铺子你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

凤世宗看着墨叔歌，突然笑了：“我们的小十三…长大了。”

墨叔歌被凤世宗这句没头没尾的结论说的心下有些没底。

凤世宗只是笑笑，伸手揉了揉墨叔歌柔软的发顶道：“好，既然我们的小十三不想说，世宗哥不逼你，等你有一天准备好了，再来告诉世宗哥。只有一句话，十三，不管你走多远，这一次，只要你回头，世宗哥永远在你的身后。”

——三万多岁那年的生辰，小小的墨叔歌在凡尘的一处人家家里看到那家的长辈们给小小的一个孩子过生辰，心下很是羡慕。

彼时带着她去人间玩耍的墨叔麟、凤世宗、当时的妖主若虚帝君还有她九哥最小的师弟凤麟君，当时见她的样子，晚上在烟水小乡的河边也给她过了一个很盛大的生辰，漫天绚烂的烟火和可爱讨巧的小礼物。

墨叔麟当时对她说：“十三，不管你走多远，只要你回头，九哥永远都会在你的身后。”

凤世宗当时对她说：“小十三，你记着，世宗哥也会永远都是你的家人。”

凤麟对她说：“小歌，祝你生辰快乐。”然后，送了她一片胸口的逆鳞。

龙族穷其一生，胸前会长出三片逆鳞，随意一片可以化作坚不可摧的法器……

墨叔歌心底不可抑制的动容，眼底微微颤抖，但堪堪被身边之人背叛的过往，终于让墨叔歌遏止了对凤世宗和盘托出一切的冲动，只是淡淡说了一声：“好。”

凤世宗眼底只一片柔和，一如数万年前那个年轻而温柔的凤世宗，依旧带着令人觉得安稳的笑容，和煦道：“走吧，我再不放你走，东海那个老二，估计就要过来抢人了。”

墨叔歌奇怪的看向凤世宗，肯定道：“世宗哥你就是不喜欢他。”

凤世宗大方承认：“抢我妹妹，他这一辈子也别指望我看他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