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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4页）

他不理解，在我挂断电话的前一秒还是问了出来。

「这几个月还是太少了啊，才让你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我轻轻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挂断了电话。

十几分钟过后，齐肃赶来了公司。

他妈妈以为我怕了，哭喊地更为起劲，她以为儿子是来给她撑腰的。

怎么会呢，这几个月无论齐肃会不会感到以前的错误，可却是实打实地饱受了婆婆几个月的磋磨。

曾经引以为傲的儿子亲自对她恶语相向，以后自己年迈也要去干活维持生计，这样的生活，她永远也不会想到。

齐肃态度强硬地把她拉走，她愣了愣，随即大喊。

「我这样做，可都是为了你好，那房子本就是我们的」

「母亲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当真是为了我好？现在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儿子的指责，她那么爱他的儿子，他怎么可以忤逆她？

她气得眼前发黑，脚都没有站稳，身体向地上倒去。

可她最爱的儿子，竟是连扶都不扶她，只是冷眼看着她颤颤巍巍地爬起。

「你个不孝子，还不赶紧把程芸景叫下来，我亲自问她」

他没说话，这几天面临的问题接踵而来，疲惫感溢满全身。

他看着母亲，他当真是错得离谱，怎么当时他就把这样一个人接回家了，现在他的生活被搅得一团糟。

他把一切都归咎到母亲身上，手上的动作也不再温柔。

他丢不起这个人！

他使劲拽着老太太，推开人群，向外走去。

人群因为热闹熙熙攘攘地来，又因为看完这场戏而意犹未尽地散去。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亲自去见齐肃。

齐肃也一个一个地登门亲自拜访那些他昔日的朋友，妄图得到他们的帮助。

可人是见风使舵的动物，他们要么闭门不见，要么就是笑着绕开话题，祝愿齐肃一定可以东山再起。

齐肃的情人是这里的本地人，新闻闹得大，这件事被好事者传给了她的父母。

她的母亲被她气得大病了一场，发了狠，要和她断绝母女关系。

公司为了迎合舆论的需要，理所当然地开除了她。

她放在心上的爱人彻底和她闹掰，在她困难之际没有丝毫的帮助，齐肃已经自顾不暇，又怎会来安慰她。

她从公司临走前，提出想见我一面，我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也许大家都以为我开始了新生，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还有一道坎需要迈。

我和她约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她提前到了，我看着她，等她开口。

她没有化妆，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段时间不见，她的身形瘦了一大圈。

「程芸景，对不起，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可这句抱歉我必须要说出口」

我诧异地挑了挑眉，我来这里，可不是想听她说一句抱歉，已经发生的事，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她给我讲了她和齐肃相爱的经历，她说她一开始其实并不知道齐肃有女朋友，等她发现时，齐肃甚至已经结婚了。

「既然知道他结婚了，还没有选择离开，就已经无所谓知不知道了」

「你做小三，是自愿的，没有人强迫你」

我不想听她们相爱的自述，她也不会知道，她到底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

「是啊，我满心满眼都是他，甚至还相信他愿意为我离婚」

我冷笑一声，如果齐肃是真的爱她，就不会选择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