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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下（第2页）

衡川有点着急：“你是怎么了？！”

“如果将来你仍然想要闯出一番天地，那么这张纸可以帮你省很多事；如果你不想，只想山野人生浪迹江湖，那么避开黑圈上的那些人，你可以安然无忧一辈子……”

青尧的气息逐渐微弱，但他还是把话坚持着说完了。

衡川苦笑了一下：“……你到头来只想和我说这些？”

然后他又伸手去攥住青尧的手腕，这次青尧没有力气再拒绝对方了。

片刻后，他慢慢缩回了手。

青尧偏过头安静地看向眼前的青年，已经长得十分高大了。

“还有最后一句话。”

衡川低着头不回应。

“对不起，小川，是师父错了。”

青尧的声音，落在了雪地上。

……

雪花还在静静飘着。

“师父？”衡川低着头叫了一句，良久以后，他没有听到回应，于是自嘲地笑了一声。

……他真是自作多情。

衡川提起放在一旁的剑，然后转身准备离开，走出几步后，剑突然脱了手，砸开一小片雪花。

“你也不愿意跟我走了，是吗？”

衡川扭头看它，这是小时候青尧送他的君子剑，他一直用它练习剑法。从拿不动、一直到拿着它游刃有余。

“如果不想走，就算了吧。”

衡川没有再捡起它，最终选择自己一个人慢慢下山了。

等他走后，一抹蓝色出现，山道上出现两个身影。

一个替另一个撑着伞，看向前方倚靠在墓碑边气息全无的光子，有些感叹：“少爷，这青尧也算是一世枭雄，最终落得这样自尽的下场，还无人替他收尸，真令人唏嘘。”

霍浔雨笑了笑：“是啊，这谁说得清呢。”

“咦？之前您不是便猜到了么？还将‘醉生’给了那名求药的女子，就是墓碑上这光子吧。”侍从疑惑道。

“怎么可能呢，”霍浔雨抬手接住一片从天飘落的雪花，意味不明地说，“我也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只不过明白一个道理罢了。”

“嗯？”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他接过侍从手里的油纸伞，慢慢走上前，礼貌性地在墓碑前颔首一下，然后半蹲下来抚上青尧的脸，眯眼笑了笑，瞧着很兴致盎然。

侍从跟到身边：“少爷？”

“走吧。”

两人背对着墓碑渐行渐远，身后是衡川落下的长剑，已经失去原本的锋芒和光彩。

大雪掩盖了一切痕迹，放眼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