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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决定出狱了（第2页）

“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不戴耳钉的杰根本没有灵魂！”

五条悟举着耳钉，尖端对准夏油杰耳垂的耳洞，不由分说就扎了进去。

随后他左右看了看，捞起桌子上立着的一个梳妆镜，摆到夏油杰面前。

夏油杰一看，愣住了。

镜子里，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发型，上半边头发被全部扎起来，堆在后脑形成一个圆圆的发髻，发髻上还插着一支樱花样式的木质发簪，下半边头发没有束起，自然垂落在肩侧，最显眼的是额角一缕刘海，坠在空中飘飘摇摇，给他增添了不少神棍气质。

是他当教主十年，天天盘着的发型。

“快说，五条老师的手艺好不好。”

夏油杰回过神，说：“很好的，很完美。”

他的发型不算复杂，但也不是轻易能摆弄出神韵的，五条悟第一次给他束发就能像模像样，确实称得上心灵手巧。

“那好看吗？不许说不好看！”

哪有人要求别人自己夸自己的，不过夏油杰还是回答了：“好看，很好看。”

五条悟看着他，轻声附和：“我也觉得好看。”

夏油杰在这儿的一切用度都是五条悟安排人专门置办的，包括他使用的日用品和衣服，这么一个只穿着他的衣服、由他亲手束发、由他亲手戴上耳钉的夏油杰，真好看。

“走吧，杰，我们到外面去。”

“去哪？”

五条悟走到封印室大门前，身体一靠，倚在那上面，说：“这道门外面是一条走廊，走廊通向两个方向。”

“东边，是到达薨星宫最底层的必经之路，在那里，杰会度过一个安稳无忧的下半生，不必再有忧虑，也不会看到你讨厌的猴子，我会每天定时过来探望你，给你束发，陪你一起读书或者种蘑菇。”

“西边，通往薨星宫出口，出去之后，杰会受到该有的惩罚，还有你的家人们，当然，我答应过杰照顾你的家人，你可以代替他们承担他们的罪名和责罚，相应的，你的家人们也会无罪释放。”

夏油杰问：“那承担了那么多人罪责的我的惩罚是什么呢？”

五条悟歪了歪头，声音缓慢地说：“救很多很多的人，不仅限咒术师，还有普通人，你救人的功德得足以抵消——不，十倍偿还你和你同伴欠下的那些孽债血债。”

被盘星教直接或间接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很多，但是再多，也总有源源不断的人涌上来，世人对宗教，尤其是披着宗教皮的邪教的信仰向来宛如病毒扩散，揣着各种欲望的韭菜总是割了长长了割，夏油杰已经记不清凭此祸害过多少人了。

至于救人，救多少人，救什么人能得到多少功德，多少功德能抵扣他欠下的某个孽债，这里面的标准只有五条悟知道。

“盘星教已经不在了，杰，现在的你只有这两条路可走，你要选择哪条呢？”

“悟希望我选择哪条呢？”

“杰来选吧，无论哪一条，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夏油杰想都没想就说：“那我选第二条吧。”

五条悟愣了下：“你考虑好了吗？”

夏油杰微笑道：“相比被悟圈养，我更想时时刻刻呆在悟身边，尽自己所能帮到悟呢。”

白发男人缩进袖管里的指尖轻微地抖了抖，他说：“你要想清楚哦，你干的坏事实在太多了，说不定下半辈子都要奔波在救人的路上。”

而且，那么厌恶普通人的你，会甘愿再一次拯救他们吗？

夏油杰笑容不变，伸手紧紧拉住了五条悟的手：“没关系的，悟，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