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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第1页）

第1章楔子

第一章楔子

大梁朝二十五年，五月初七。

懿德太子突然薨逝，梁帝锥心不已，数日不朝。

太子薨，天下尽哀之。

皇城司地牢。

“说！是谁指使！说不说！”

“大人，我……真的……真……没有……”

一阵鞭子呼呼地**，扬洒起血点子，飞溅至四处，昏暗的牢房内血腥无比。

“啊！！！”

炽热的烙铁轻轻一摁，一股肉焦味传来，伴着哀嚎，让这里成为人间炼狱。忽明忽暗的烛火，掩映着一张白蜡蜡的脸，猩红的嘴唇和迷离的表情，像是在嗅着人间美味。

“司公，死了。”

“啧……没用的东西。”

皇城司使魏成翘着兰花指，用丝帕细细地擦了擦手上的血点子，手干枯如柴。他一扬手，扔下了血帕，司曹便拖着血淋淋的尸体往牢外去。

“司……司公，求求你，求你……”

一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女子，跪在魏成的脚边，如惊弓之鸟。

魏公公轻拈起女子的下颌，指尖滑过面颊，如万蚁啃噬，让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子身体一僵，惨白如纸。

“我见犹怜！咱家最见不得美人掉泪了……”

他动作轻柔地擦拭女子眼睛滴落的泪珠，继而慢慢滑落至脖颈、领口，将女子的衣服勾开了缝，女子如同被火燎过一般，抖如筛糠。

她如垂死之人遇见浮木般，紧紧攥着魏公公的衣角哀求道：

“司公，妾身真的不知情，求司公垂怜……”

“垂怜？”魏公公低眉轻笑，尖声道：“那你们就疼疼她吧。”

“多谢司公！”

烛火中一个壮汉嬉笑地围了过来，一把薅住女子的头发，将她扔到角落的阴影之中，几名大汉解了腰带扑了上去。

上京城的护城河蜿蜒曲折，墨绿的河水泛着丝丝寒气。

十月末，黄叶飘零，一片萧瑟。

虽说是午后，可天阴沉沉的，街上行人寥寥。

“咳咳咳……”

苏柔意识混沌，只觉有人在用力按压她的腹部，随着这股力道，自己嘴里在汩汩往外冒水。

眼皮似有千斤重，她用尽力气才能稍稍睁开一点，随之而来的刺眼日光，晃得她一片眩晕。

“活了！”

“快看，她醒了！”

“姑娘！姑娘！”

周遭好嘈杂，像是有许多人围着她不停地说这着些什么，还有人在拍打她的脸，试图唤醒她。

好吵！

苏柔心中不悦，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不想活了？竟然敢打她的脸！

她紧皱着双眉，努力瞪大眼睛，随着一阵炫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湿漉漉的人脸。

剑眉星目，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