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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河里有死人（第2页）

就这一看，程入睿吓得没了动静，手心撑在石墩上才稳住了身子。那女人，是冯言，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不，不要过来！”

顾易本是双眼无神，看着这一切，可是当“冯言”越走越近，从浓雾中走来，他的眼中有了光亮，轻声呢喃：“阿言。”

顾易也往前走，“冯言”也往前走，而在中间的程入睿，此时害怕极了，嘴里一直嘟囔着“鬼”。

眼瞧着越来越近，他似乎下定决定哪怕遇鬼也要杀鬼，瞪着眼睛往“冯言”看去，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刚往前走一步，“冯言”背后不知道从何处射来箭，被吓一跳的程入睿连忙躲开，定睛一看，却发现箭头是黑的，上面有毒！

他后退好几步

，狠下心面对“冯俊”，打算从这边逃走，可刚转过身，准备对目光从未在他身上的冯俊下手，他就瞧见冯俊身后有一抹红，从雾中走来，越来越近，走到冯俊身边。

此时的程入睿已经彻底不敢往前走一步，哆嗦的声音在那里不断响起：“鬼……鬼阎王！”

雾气笼罩，但初阳升起，一丝丝阳光在雾中穿透，渐渐消散。程入睿越是担惊受怕，就越好操作。

“冯言”身后飞来的毒箭越来越多，都盯准了程入睿的脚下，他在慌不择路间，又愈发靠近石墩。

桑穆瞧准时机，同那毒箭一并射出一颗石子，程入睿躲开了毒箭，却踩到那颗石子，身子一下子歪倒，往外摔去。

“砰”

程入睿落入水中。

“来人啊，快来人，又有人跳河自尽！”

浓雾未散，桥上的人一喊，在河中的船夫们都连忙出来救人，目光都被水面吸引，不曾留意桥上有何人，在水面寻找许久，却不见溺水之人的踪影，只当是有人故意戏弄。

而桥上的几人，顾易痴呆地对着“冯言”呼唤她的名字，扯下人皮面具的凌雨顶着另一副面孔，对顾易行礼：“顾公子，认错人了。”

肉眼可见的，顾易眼中的光亮一下子消失不见。戴着鬼面具的桑穆，伸手将顾易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扔到凌雨怀中。

“顾公子，大仇得报，还请为了像冯言姐弟那般平民百姓活着。越是拥有特权，就

要好好利用，杀死藏在特权之下的毒虫，造福苍生。”

桑穆说完这话，只是抬了一下手，凌雨便挥手将顾易拍晕，扶着顾易离开了桥上。

眺望着朝阳升起的桑穆，将鸟食倒在手中，成群的鸟儿飞到桥上，一个个乖巧地在她手上啄食，她低敛眉眼，瞥了眼底的河水一眼，轻蔑一笑。

看着河水中水蛇游走的痕迹，喃喃自语：“藏在特权之下的害虫，以吸食平民百姓的血肉生存，越烂，便越肆无忌惮。施大人，这一次，你要如何收场呢？”

挥一挥衣袖，在越来越薄的晨雾中悄无声息地离开。

浓雾彻底散去，在阳光的照耀下世间变得清静又明亮，行人和渔夫停在原地，望着桥上的天空，惊叹不已。

正对大桥上方的天空中，一群又一群的鸟儿在空中盘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有经验的老人，直言此乃不祥之兆，让各位渔夫收船回家，不易上河捕鱼。

“你说不详就是不详啊？我还觉得这是大喜之兆呢，庆祝我们捕鱼丰收！”

有刺头反驳，认为老人就是没事儿找事儿。可这话刚说完，河中心飘起来庞然大物，在水中飘荡。站在桥上的行人看得更为清楚，哆嗦着手指向水中。

“有死人！河里有死人！”